第一次見大白天就要洞房的新婚夫妻,媒婆又笑了兩聲,才清了清嗓子主持婚禮剩下的部分。
待陳雋聽完祝辭幫相黎掀開蓋頭之後,七分醉意的他,有一瞬間,竟然覺得相黎奪目的耀眼。讓他趕緊搖了搖頭,頭更暈了些。
待喝完交杯酒,丫鬟們竊笑著把床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都收走,和笑聲不斷的媒婆一起退出去之後。
相黎趕緊動手要除下頭上的鳳冠,可是,戴的時候分明是直接放在頭上的,摘的時候,卻直接摘不下來了。
相黎用力試了兩次,除了拔得髮根生疼之外,沒有移動鳳冠分毫。
相黎看了眼旁邊冷眼旁觀的陳雋,乾脆啟口對著門口喊道:“落雨,你……”
在她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之前,陳雋就捂上她的嘴巴對門口喊道:“不準進來。”
相黎扳開陳雋的手道:“又不是真……”
接下來的話,又被陳雋捂住口說不出來。相黎用力扳也扳不開,氣得只能發出“嗯……嗯……唔……唔……”的聲音用力瞪著陳雋。
在聽到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之後,陳雋才放開捂著相黎的手。
相黎咳了好幾聲,都咳出了眼淚,瞪著陳雋道:“陳大人,你發什麼瘋?我不過是要落雨幫我摘一下鳳冠,你也不至於讓我窒息而死吧?”
陳雋白了相黎一眼道:“我幫你摘。”
人在屋簷下,相黎把頭稍微往陳雋那邊傾了傾道:“那謝謝了。”
陳雋摘下鳳冠後,把它拿在手中掂了掂道:“本來就夠蠢了,還壓一個這麼沉的東西在頭上,你也不怕把自己壓傻了?”
相黎奪過陳雋手中鳳冠道:“放心吧,就算真傻也不會賴著你。”
說著,相黎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紙和一盒印泥道:“為了不讓我以後賴上你,現在就先在這裡按個手印吧。”
陳雋接過相黎遞來的那張紙,看了一眼,就從中間撕開道:“你見著婚書了嗎?就著急寫休書,果然是一個蠢女人。”
相黎訕訕的收回手中的印泥道:“我以為拜堂就算成親了呢。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了。”
相黎起身邁開一步,因為忘了嫁衣裙襬與陳雋的衣襬綁在了一起,差點跌倒,陳雋伸手拽了她一把,重力的作用,兩人都倒向了床榻,相黎起身擦了擦嘴唇道:“成……成個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禮節,真麻煩。”說著,雙手顫抖著重複了好幾次才揭開了兩人綁在一起的衣襬,起身走到盆架那裡,洗掉了臉上的妝容。
禍福洞房
相黎洗過臉轉身時,陳軍已經開始脫喜服,面上沒有絲毫的尷尬不自在之色。
相黎訝異地脫口道:“陳大人現在就要換衣服嗎?不用再出去陪客人嗎?”
陳雋皺了皺眉頭道:“你見過進了洞房,喝了合巹酒還出去陪客人的新郎嗎?本公子大白天入洞房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還要被新娘子趕出去再丟一次嗎?”
相黎有些訕訕地道:“既然不用出去,那就不用換衣服了。陳大人還脫衣服幹嗎?”
陳雋把脫下來的喜服掛在衣架上道:“當然是就寢了。本公子九天因為你喝了太多酒,頭都有些暈了。”
相黎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向陳雋道:“昨晚我家先生給的,解酒丸。”
陳雋狐疑地看了一眼道:“不是什麼毒藥吧?”
相黎白了陳雋一眼作勢要收回藥瓶道:“我家先生被尊為‘聖醫’,從來只會醫人,不會害人。不要算了,你自己難受著吧。”
陳雋奪過相黎手中的藥瓶道:“諒你也不敢對本公子下毒,吃幾粒?”
相黎走向桌邊倒了杯水道:“看陳大人這樣,吃半粒就行了吧。”
相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