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有個女人闖了進來,抱起那孩子,邊哄邊衝袁今夏吼道,“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麼不懂事,招惹孩子?”
袁今夏趕緊亮明瞭身份,“大姐,我是衙門裡的人,來此瞭解一下情況,”遂將剛才的疑問重複了一遍。
那女人將信將疑,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袁今夏,說道,“我們兩口子平日裡忙,沒時間照顧小寶,他就總跑到這廢棄的園子裡來玩耍,兩年前,他就時常咿咿呀呀的唱戲,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問了,他也不說,”說罷,將那孩子放下,牽了手就往外走,一邊說道,“小寶,娘都告訴你了,這裡不乾淨,以後不要再來了,”
袁今夏猶豫片刻,拔腿就跑,待回到驛館時,已是下午時分。
“大人,卑職能進來嗎?有事情和大人彙報,”
“進來吧,”
袁今夏進了門,見陸繹坐在桌前,一張俊臉似乎有些不悅,心道,“大人這是怎麼了?”小心翼翼走上前,歪著頭看了看陸繹,“大人,您心情不好嗎”
“你說呢?”
“我……”袁今夏十分納悶,“大人,卑職一早就出門查案去了,方才回來,怎的惹大人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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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捕快,今日凌晨回來時我說過什麼?”
“說了什麼?……”袁今夏仔細回憶著,撓了撓頭,“大人將我帶回驛館,然後大人就不見了,”
“嗯?”
“哦,卑職想起來了,大人說讓我好好休息,等我睜開眼睛,大人就沒了,”
陸繹皺著眉,“袁捕快,什麼叫沒了?”
“不不不,是不見了,卑職說錯了,大人腿腳功夫好,卑職這眼力就……嘿嘿,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卑職吧?”
陸繹無奈又心疼,只得問道,“為何不好好休息?大早上跑出去查到什麼了?”
袁今夏便將再探閬苑得到的資訊說了一遍,陸繹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道,“如此說法,與岑福探聽到的訊息合而為一,果然就驗證了,”
“大人,卑職一直以為那替唱之人也應該是個男子,現下看來我們的偵緝方向錯了,如果那孩子沒有說謊,那替唱之人應是女子,”
陸繹抬頭看著袁今夏,沒有說話。
“大人,卑職去街邊商鋪茶樓等地向年紀大的人打聽,據說當年那春喜班內有名有姓的角兒都是男子,那老班主似乎也不喜女子加入,所以當年的春喜班除了廚子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娘之外,只有兩個女學徒,雲遮月出事之後,春喜班離開揚州,那廚子並未跟隨而去,其中一個女學徒因為害怕便也辭了,只因相貌好,不久後便嫁了一個有錢人家,有人識得她,說她當年不過剛入園,還未來得及學會太多,如今只在家相夫教子,更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陸繹見袁今夏喋喋不休,也不打斷,饒有興致地聽著。
“另外一個女學徒,就怪了,大人,竟然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裡?又去了哪裡?雲遮月出事之後,她就憑空消失了,大人,卑職懷疑,她就是那個替唱之人,在閬苑教那孩子唱戲之人也是她,她明知道閬苑是人人恐懼之地,她仍要出現在那裡,可見她對雲遮月的感情定是非同一般,說不定她去閬苑就是為了懷念雲遮月或者是覺得對雲遮月有所愧疚,卑職認為,她就是殺害雲遮月的兇手,”
袁今夏一股腦將自己心中的懷疑全盤托出,見陸繹並未有何反應,便好奇地問道,“大人,您不覺得有些怪嗎?”
“怪,當然怪,不過,這替唱之人並不難猜,”
“大人知道她是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