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這兒,您看,”
陸繹順著袁今夏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扇朱漆大門,門楣闊綽,上面一塊閃金方匾,寫著“司馬府”三個大字。別的且不說,只看這一處,這司馬府盡顯富貴豪氣。
陸繹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袁今夏見狀,問道,“大人,您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司馬府是否與朝廷官員有所瓜葛,”
“大人為何如此說?”
“這朱漆的大門,高大的門楣,金色的匾額,若非朝廷有品級的官員,普通百姓人家,哪怕是富甲一方,按例也是不允許的,”
“原來還有這樣的講究,”
陸繹笑道,“這不是講究,是朝廷規制,”
“大人,聽您這麼一說,我就感覺更奇怪了,”
“說來聽聽,你發現了什麼?”
“我是無意中發現這一處府宅的,當時我就覺得怪,這府宅如此闊綽,卻允許小攤小販圍在周圍叫賣,那賣髮簪的攤販說,這司馬府的司馬老爺是個大善人,還常施捨和幫助貧困無助之人,”
“這也不算奇怪,這樣的人並不少見,”
“大人,我先問您一個問題,您一定要如實回答,”
“什麼?”
“像您生得這麼俊俏,從小美到大,”
陸繹聽到這句,微微蹙了眉頭,插話道,“能換個詞兒嗎?”
“大人您繼續聽嘛,我說得是實話而已,”袁今夏嘻嘻笑著繼續說道,“您會蒙著面出門嗎?您會怕別人看嗎?”
“你見我蒙面出來過?”
“那是,大人現在是堂堂正正的出來了,小的時候,卑職又沒見過您,”
陸繹見袁今夏說話調皮,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的下巴,手伸到了一半又縮了回來,笑道,“我一向光明正大,自然小時候也是如此,”
“那大人,第二個問題來了,假如您生得極其醜陋呢?您會以真面目示人嗎?”
“當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論美醜,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大人說得極是,如果換作卑職也會和大人一樣的想法。可是,大人您知道嗎?這位司馬老爺據說就生得極其醜陋,每次在人前都戴著面具,這是不是就很奇怪了?”
陸繹點了點頭,“聽著是有些奇怪,”
“他為何不敢在人前以真面目示人?真的是因為醜嗎?還是有其它原因?或者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繹思索了一下,說道,“若是因為醜,那他不算個男兒,若是因為別的什麼,江湖上若是為了避仇和保命可能會掩蓋身份,官場上若是出現差池,任你換作什麼也逃不出朝廷的追緝,普通百姓就更無須如此了,”
“可看他的府宅,如此張揚,必不會有江湖恩怨,我原來懷疑這司馬府是富賈一方,因錢財而豪橫,可現下聽大人一說,難道他們與官府有密切關係?”
陸繹又看了看那朱漆大門,笑道,“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別人的閒事我們還是少管吧,”
“大人此言差矣,您若聽我說完下邊的話,就不覺得是閒事了,”
“你還發現了什麼?”
“大人,那日我和大楊在此買髮簪,那個攤販說,這位司馬老爺三年前迎娶一妻,可是不到月餘,那女子便暴斃了,後來又接連迎娶了兩位女子為繼室,可跟第一個女子一般,短時間內接連暴斃,而這三位女子的身份就顯得不一般了,第一位是簪花大會選出的魁首,第二位和第三位也曾參與簪花大會,孃家也是小有財力,可三位女子短時間內相繼亡故後,卻沒有一家有異議,”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這位司馬老爺多大年紀?”
袁今夏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