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老爺可在?小的有事稟報,”
陸繹看著袁今夏抿著嘴笑,袁今夏伸手使勁揉了揉臉,衝陸繹尷尬地笑了下。陸繹才說道,“進來吧,”
楊嶽將門關好,才道,“大人,卑職買了些糖果和饅頭,又用了些銀錢,還真從那些小乞丐嘴裡套出了些東西,”
“哦?說說看,”
“他們都是當地的孩子,年齡大一些的孩子說,自去年開始,此地便陸續出現了一些陌生人,這些人常假借傳道的形式蠱惑人心,他們的爹孃多半被騙走了,平日裡極少能回家,因而他們才淪落在街頭成了乞丐,漸漸地才聽說,他們爹孃是加入了一個被叫做白蓮教的組織,至於做什麼,他們也不得而知,”
“看來傳言不假,白蓮教著實害人不淺,”
“大人,就沒有辦法徹底剷除白蓮教麼?”
陸繹搖了搖頭,“這個組織極為龐大,你根本無法想像得到,也許你在街頭碰見的人都是白蓮教眾,只不過,有人入教早,有人入教晚,他們到底被髮展到什麼程度,沒有人能確切知曉,若想剷除,那必得是他們先大規模發動,”
楊嶽說道,“這聽起來很可怕,”
陸繹說道,“至少目前不必擔心,”
“大人,這又是為何?”
“若蘇顯年和許政所言不虛,蔡伯溫大病不起,而蔡應蓮又被羈押在詔獄,現在白蓮教相當於群龍無首,”
“大人,那這麼說,景王即便有叛逆的心,現在也不是最佳時機了,我們若能找到證據,便可平息一場禍亂,”
陸繹點點頭,“所以,我們要加快一些,”
三人正說著,岑福推門走了進來。
“大人,卑職不辱使命,兩件事都辦成了,”
“好!”
袁今夏奇道,“大人,您讓岑校尉去辦什麼了?這麼神秘?”
陸繹笑笑,示意了一下岑福。
岑福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開啟來,“這是曼陀羅花,卑職尋遍了城中大小藥鋪,只一家鋪子有,花了重金求來,”
袁今夏走上前看了看,說道,“這藥平常藥鋪是沒有的,買它作甚?”不待陸繹和岑福開口,馬上反應過來,“大人,莫不是要把它用在那狗兒身上?”
“正是,”陸繹笑道,“楊捕快,去尋些酒來,”
袁今夏說道,“大人真是好計謀啊,將這曼陀羅花和骨頭一起浸了酒泡上一陣兒,丟給那狗兒,便可起到麻醉的作用,如此一來,狗兒叼了骨頭,那舌頭便不好使了,就是想叫也叫不出來了,”
陸繹笑道,“所以說,你搜羅來的骨頭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就是骨頭多了些,嘿嘿,”袁今夏開心地道,“大人,您真是高明!卑職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且岑校尉這差事是您昨日交待的,想必早就有了主意,卻耍得卑職團團轉,”
陸繹笑了笑,衝岑福說道,“說說第二件事吧,”
“許政好se成性,平日裡沒少欺負這城中的百姓,就連那勾欄中的人對他也是鄙夷之至,卑職打聽到他的諸般劣跡,已寫了下來,併力勸了一些當事者按了手印,如此,他想抵賴也是不成了,”
陸繹冷“哼”了一聲,眼光突然變得犀利,“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將證據留好,”
岑福應了聲,“是!”
袁今夏在一旁早已聽明白了,咬著唇看了看陸繹。
陸繹也正看向袁今夏。袁今夏衝陸繹笑了笑。
“岑福,準備好夜行衣,成敗就在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