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
遠遠地來了一個人,走路東倒西歪,跌跌撞撞,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兩個守門的侍衛瞪著眼珠子瞧著。
“好像衝這邊過來了,”
“咦?那不是岑校尉嗎?血,他在流血,快快快,你去稟報指揮使,”
一個守衛急忙忙向裡走,另一個守衛疾步向前去攙扶岑福,“岑校尉,你受傷了?”
岑福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繹雙眉緊皺,在屋中來回踱步,不時看向床上依舊昏迷的岑福。岑福背上的刀傷有尺餘長,傷口深可見骨,“是誰下了這樣的狠手?”
大夫用了螞蟻鉗,配合金瘡藥才將岑福的血止住,包紮好後,整個人趴在床上,顯得毫無生氣,陸繹的心一陣緊似一陣的疼起來。
一直到掌燈時分,岑福才動了動手指,也只是動了動,腦袋一歪,又昏了過去。
“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陸繹緊皺著雙眉,走到床邊,輕聲喚道,“岑福,岑福,聽得見我說話嗎?”
喚了好一陣兒,岑福終於有反應了,腦袋抬了抬,眼睛用力睜開,看到是陸繹,嘴角咧了咧,卻發不出聲音來。
“岑福,你忍一忍,千萬別再睡了,等等我,”陸繹起身快速出去,片刻回來,手裡多了一碗藥,“你失血過多,須得用上藥才行,堅持一下,”
陸繹說罷,舀了一勺藥,吹了吹,遞到岑福嘴邊,“慢慢喝,”一碗藥喝盡,陸繹歪頭看了看岑福,臉上依舊毫無血色,“好了,放心睡吧,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不許逞強,有什麼不舒服立刻告訴我,”
岑福眨了眨眼,眼皮便沉沉地合上了。
陸繹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府上給袁今夏,只說任務緊急,最近幾日要住在北鎮撫司。
“雪兒,下一盤棋可好?”
“好啊,今夏姐,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不許耍賴,悔棋不得超過三次,”
“我最近可是用心琢磨了,棋藝不能說突飛猛進吧,也是精進了許多,我就不信我還能總輸?”袁今夏擼起了袖子,“今日咱們做個賭,三盤兩勝,輸了的要學小狗叫三聲,”
穆雪笑道,“這賭注可是新鮮得很,”
“雪兒,你最近越來越愛笑了,這樣才好,這人啊,就得自己給自己找樂趣,愁也一天,樂也一天,怎麼算都是樂呵呵過日子才划算,”
“今夏姐,我最該感謝的就是您,若不是姐姐每日裡開導,哄著我開心,我也不會這麼快從陰影裡走出來,”
“哎,雪兒,別打感情牌,今日咱們可是做了賭的,你可是要輸了,”袁今夏洋洋得意,用手指了指棋盤。
“哎呀,不好,我下錯了,今夏姐,我要悔棋,”
“好,讓你一步,你說過的,悔棋不得超過三次,還有兩次機會,”
“這好像也不行,我要繼續悔棋,”
“雪兒,你這可就是耍賴了,哪有接連悔棋的,那不是等於重新來過了嗎?”
穆雪噘了噘嘴,“我認輸,”
“哈哈哈……怎麼樣?我再也不是臭棋了,等大人回府,我要向大人發起挑戰,”
穆雪也起了好勝心,“今夏姐,不是說好了三盤兩勝的嗎?”
“三盤就三盤,今日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果然,穆雪連輸三盤,“今夏姐,怎麼才幾日的功夫,你這棋藝就精進了這麼多?”
“讀書啊,”袁今夏笑道,“大人告訴我,盡信書不如無書,要實踐後方能明白書上的道理,有時候也可以推翻書中所說的,可是大人又告訴我,很多道理也都在書裡,遇到難事,書會告訴你很多解決辦法,要活學活用才行,”
“書上也有教下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