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王桂蘭笑著說道:“小宇啊你先歇會兒。媽把糨子打好後你和你爸把春聯福字貼上,咱家是二層樓。所以樓上也得貼。
還有啊,你們爺兒倆得抓緊點。趁著大早上還沒下來風快點貼,鳳凰山上還有那麼多的房子呢。”
周宇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媽,山上就算了吧,那麼多的房子啥時候能貼完啊?還不得把人累死?”
“臭小子就知道說傻話,這大過年的只要是房子就得貼春聯福字掛彩,再說了房子多了還不好麼?媽還想從早上貼到晚上呢,關鍵是你有那麼多的房子麼?”王桂蘭成嗔怪道。
周宇無語了,既然老媽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好了,於是從炕上找來笤帚,把春聯和橫批分好,最後把各種顏色的彩按照五張不同顏色的分為一組,這樣待會兒貼上的時候能夠快些。
漿糊打好後周宇就踩著梯子在上面貼上春聯橫批和彩,周定國在下面打著下手。至於王桂蘭則開始烀骨頭和豬蹄子,一家三口各有分工,幹得是熱火朝天。
要說貼春聯可不光是在主宅外面,像汽車或是牲畜車、雞架、豬圈、水井、梯子等上面也要貼上單聯。汽車上的就是車行千里,一路平安;雞架上的是金雞滿架;豬圈的自然是肥豬滿圈;水井是飲水思源;梯子上則是步步高昇。
另外一邊的王志江這會兒也和姑娘端出漿糊要貼春聯,看到外甥已經開始行動了,就隔著院牆打趣道:“哎呦呦,這不是我大外甥麼?話說咱都這麼大的老闆了還親自爬牆貼春聯?我要是你啊我就刷刷刷甩出去一萬塊錢僱幾個人過來幹。”
還沒等周宇反駁呢,終於回到家的姍姍也笑嘻嘻地說道:“哎呀爸你簡直太英明瞭,我哥現在這麼有錢就應該僱人幫著幹,那啥哥啊,要想僱人的話一定先僱我哈,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站在梯子上,周宇聽了這爺兒倆的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道:“姍姍,你咋變得和你爸一樣見錢眼開啊?真是的,舅舅一點也沒教你好的。不過妹子你放心,啥時候缺錢了就和哥哥說一聲,話說咱現在窮得就只剩下錢了。”
姍姍立馬就是一臉的崇拜,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直放光,對著周宇甜甜地說道:“哥,還是你對我好,不像我爸就是個老摳門。想買檯筆記本就只讓我買個國產牌子的不準超過四千,那玩意功能也不行啊?而且這其中還有我自己賺到的三千塊錢呢,和著他就只給我添一千塊錢。”
這丫頭說完眨了幾下大眼睛又接著說道:“噯,哥啊。你說我怎麼覺得我爸就是周扒皮啊?”
“哈哈哈,姍姍啊。你這感覺沒錯,不過他叫王扒皮。而不是周扒皮。不過你也別為這事兒鬧心,過完年哥給你買一臺蘋果的,保證是一萬塊錢以上的精品,你看行不?”
“哇,哥哥太好了,哥哥萬歲……”姍姍樂得手舞足蹈的,高興地不成個樣子。
王志江滿頭黑線,這兩個死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埋汰自己,這還了得了?於是虎著臉說威脅道:“好啊小宇、姍姍。你們兩個死孩子真是沒大沒小的,竟然敢埋汰我。今天是大年三十兒我就不和你們兩個計較了,你們倆給我等著,看我以後咋收拾你們。”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兄妹倆立馬就眼淚含眼圈,可憐兮兮地大聲喊道:“媽,舅媽(大姑),舅舅(爸爸)欺負人啦……”
聽到這兩句話,王志江嚇得魂不附體。撂下手裡的東西就想往外跑,誰知道兩個女人更快,下一刻就急匆匆地推開房門衝著王志江大呼小叫的,把王支書說得是體無完膚。
王雲海老爺子站在大門口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切。至於周定國那是看得背後生寒,心裡為小舅子感到深深的悲哀:自作孽不可活啊,有這兩個護犢子的母老虎在。得罪其中一個孩子那後果都夠嚇人的,更何況還是兩個同時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