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琨同樣興奮不已。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單獨指揮軍隊作戰,並且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對於一向渴望在沙場建功立業的劉琨的來說,沒有比這更興奮地了。
當初淮南大戰之後。朝廷收復了大部分淮南地區,可由於朝廷水師力量薄弱,使得江東憑藉著水師之利一直威脅著朝廷在長江北岸各地重鎮,尤其是合肥更是雙方交戰衝突的焦點之地。
合肥南邊就是巢湖,江東水師經常沿著長江支流逆流而上巢湖,然後再從陸路偷襲並騷擾合肥。劉琨到任之後,為了改變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他一邊示敵以弱,一邊悄悄從彭澤胡、高郵湖調集水師力量秘密佈防巢湖,然後抓住時機一舉擊破了再次來犯的江東水師。
此戰之後,合肥防線的局面為之一變,朝廷開始佔據主動權,不過劉琨並不敢大意,在眼前朝廷內河水師的實力仍不及江東,只能被動防禦而無法主動出擊。就拿這一次巢湖水戰來說。若非他將高郵湖、彭澤胡等地的水師調到巢湖,再加上戰役的突然性,怎麼一舉打破江東對巢湖的封鎖。
巢湖這場水戰引發江東內部發生一系列鉅變,曾經立下大功如今坐鎮塗中的溫羨被江東本地士族排擠最終調任交州刺史,而揚州刺史則被江東本地士族領袖甘卓接,甘卓乃三國東吳將領甘寧的曾孫。
如今沿著整個長江一線,朝廷與江東主要在四個地方展開激烈交鋒。分別是揚州、當塗、合肥以及江陵。
其中江陵乃是江東抵禦朝廷蜀中大軍的前沿陣地,是江東割據勢力的西部屏障,而揚州、當塗是瀕臨長江北岸的重鎮,由於江東高郵湖水師在淮南一戰中被朝廷俘虜。導致江東不得不丟棄了揚州這個重鎮。因此朝廷控制著揚州,而當塗則在江東人手中。
江東水師在淮南大戰之後,經過三年時間的發展,早就恢復了實力,而且更勝往昔。江東人往往藉助水師之利從水路騷擾揚州和合肥兩大重鎮。雖然被劉琨敲掉了一小部分,但江東人並不服氣,他們時刻想著要報復朝廷水師。
尤其是新任揚州刺史甘卓到任之後,更是積極備戰,此時甘卓可謂是春風得意,想要一舉收復巢湖、揚州一線,將江東的北部防線往北推移,讓建康徹底擺脫直面朝廷兵鋒的局面。
甘卓能拿到揚州刺史的頭銜,與江東本地士族的活動不無關係,自從司馬睿坐領江東之後,江東本地士族與北方南渡世家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存在。在最開始的時候,以王敦、王導為領袖的北方世家一直佔據著主導地位。
但是在最近兩年,江東士族開始不滿被北方士族壓在頭上,無論是顧榮還是紀瞻都想取代王氏兄弟的地位。這一次江東本地士族藉助水師失利一舉拿下揚州刺史的位置,絕對是一大進步。
江東司馬睿政權優遇南來的北人,在他們聚居的地方設立所謂僑州、僑郡、僑縣。如琅邪王氏、穎川庾氏、陳郡謝氏、譙國桓氏等,都是司馬睿政權的主要依靠力量,在中央和地方擔任要職。
但當初孫吳時江東大族的上層人物,對於司馬睿南來所建政權,起初並不竭誠擁護。如陸玩目王導為傖(南人對北人的蔑稱),拒絕與王氏通婚。為了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司馬睿對於江南士族中政治、社會影響較大的人,如顧榮、賀循、紀瞻、陸玩等,渡江之初就加意籠絡。
儘管這中間有司馬睿在調和南北士族之間的矛盾,然來自北方的統治階級被南人所顧慮,在攫取田產方面,僑姓大族渡江後,被迫避開江南大族的田園聚集之地,像王氏、謝氏、郗氏、蔡氏等,都不得不深入到內地會稽、臨海一帶廣佔土地與山澤。
政治上北方士族更是被南人所戒懼,如這次溫羨被司馬睿從揚州遷官交州。江東對北方士族心懷戒懼,司馬睿同樣對江東本地豪族心懷疑憚。
淮南大戰之後,司馬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