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羔羊導回正道,不能由他墮入胭脂陷阱裡。
“舅舅,你想哪兒去了?”左斂言實是哭笑不得。
如果熙兒知道有人將她當成了青樓倚笑女,依她辣悍的性子,肯定非拿刀砍人不可。
屆時他不只沒了舅舅,更會失去意中人 依殺人償命定律,熙兒必得一命還一命!所以,他還是盡全力別讓憾事發生好。
“難道不是?”宋慈將手中的一千兩銀票又塞回他手裡。“阿言,不要說舅舅沒提醒你,那些個不正經的女人呀,胃口一向都很大,這次是要你送夜明珠,下次可就是要你的萬貫家財了,不小心不行哪!”這可都是他以血淋淋的親身經歷,所換來的慘痛教訓啊!
“我懂,我明白,我再清楚不過了。”左斂言恭敬的說,否則這場磨人的訓話將沒完沒了。“舅舅,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迷戀上任何青樓女子。事實上這些夜明珠並不是用來討人歡喜的,它真正的用途是‘救命',這樣的解釋你可以接受嗎?”
“可以。”救人一命乃是好事一件,他沒理由反對。“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只不過桃園鎮畢竟是個小地方,我怕一時之間,周老闆拿不出那麼多現貨來。”
“請他儘量想辦法就是。還有,再告訴他一句,錢方面絕對不成問題。”
“好,我馬上去辦。”宋慈打算立刻動身出門,直接殺到老周家去。
“等等。”左斂言追趕上前。“你忘了拿這一千兩了,舅舅。”
“還跟我計較這個!”宋慈和藹的笑笑。“當初若不是你爹肯大方的傳授我廚藝,再讓我頂著醉伶樓這塊百年老字號的招牌開分店,否則你舅舅我,只怕到現在還是個不知長進的賭坊混混。”
“我們都是一家人,還說這些做什麼。”陳年舊事,不足提也。
“既然你也說了是一家人,那就把銀票拿回去,只管等我的好訊息就是了。”不給左斂言任何反對的機會,宋慈一溜煙地直奔出門,轉眼不見蹤影。
走在路上,夏侯熙不時察覺有著竊竊私語隨風傳來,待她回頭一瞧,只見多名女子全都害羞地掩嘴低笑,其中不乏七十高齡的老嫗。
“喂,你快瞧瞧自己是哪兒不妥當了?放眼望去,這條街上的女子不分老少全都在嘲笑你耶!”她好心地給他警告,卻換來一記白眼。
“吆!你懂啥?那是她們仰慕我的眼神,才不是什麼嘲笑。”左斂言氣焰狂傲地糾正她。“想我玉樹臨風、瀟灑迷人、風流惆儻、器宇軒昂、貌似潘安又直逼宋玉的翩翩美男子,走到哪兒,當然都是所有目光注視的焦點。所以呀,她們會為我掉了心魂,可是一點也不奇怪,反倒正常得根。”
聞言,夏侯熙輕笑出聲,清清脆脆,有若絲竹那般沁人心脾。
“笑什麼?”他不由自主也跟著笑開。
她微哂的斜睨他,“真虧你說得出口。我橫看、豎看,怎麼看就是看不出你哪裡像個美男子?”奚落批評之語,盡出其口。“反倒是瞧出了點別的端倪來。”
一聽興味大起,左斂言忍不住問道:“喔,你瞧出了什麼?”
夏侯熙繞著他轉起圈兒,一雙靈動大眼忙碌地左顧右盼個不停。
“我呀,什麼美男子也沒瞧見,倒是瞧見個唇紅齒白,身無三兩肉的——小、白、臉!”說完,她自個兒先失控的笑將起來,俏臉登時兜出一抹清豔。
冷睇著那笑得花枝亂顫、東倒西歪的纖細身子,左斂言委實氣不起來,因為她開心時候的模樣,是那麼的真,那麼的甜,他怎能殘忍的破壞它?
不過,被意中人譏笑為小白臉的恥辱,他又怎能咽得下口!
“我原諒你。”他超乎平靜的說。
狂笑不已的人兒,忽然止住發癲的舉動,拿著狐疑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