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在紙上豎著寫道:“寄祁世子安:相思樹底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樹頭結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時。自從與世子相見,小女便寢食難安,相思成疾,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才寫完,南宮嫿淡淡掃了掃自己寫的內容,突然,她驚異的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中,將齊王世子寫成了祁世子,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寫上祁翊二字?
想到這裡,南宮嫿搖了搖頭,將那畫紙壓到白色的宣紙下面,重新尋了張宣紙,這才認真的寫道:“致齊王世子安:相思相見知何時?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若楚叔叔看到這封信,請來侯府與小女一見。”
信寫好了,南宮嫿這才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名稱沒錯之後,才將這信紙摺好裝進信封裡,她可沒傻傻的落款,萬一這信成為別人別有用心陷害自己名譽的東西,豈不是自找苦吃?
相信楚宸燁看了這字跡還有下人的稟報,應該知道是她寫的,只是,她生平還是第一次寫情詩給人家,雖然是假的,可一顆心已經突突跳了起來,不知道楚宸燁看了這信,會不會一笑置之的扔掉,或者很得意的與人分享?
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兩天後
齊王府裡,楚宸燁著一襲彩織雲肩繡五彩雲紋的通袖袍,頭戴玉冠,拿著手中留有淡淡檀香味的情詩,他在收到玉萼傳來的這封信時,開始是訝異,隨即抱著好玩的心態開啟,可一看這寥寥數筆娟秀的字跡,心中似有一陣漣漪波動。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看著手中的信,楚宸燁淡淡的唸了出來,殷紅的唇所有所思的勾起。
曾幾何時,他再沒收到過月蒔那樣的情書,沒想到,這小娃娃還挺懂情趣的,看了這樣的情書,是男人都會被吸引,而且還真有點心動的感覺,他到底要不要赴這個帶有陷阱的約會?
輕輕將信紙放在鼻端,男人仰頭看向遠處碧波如洗的天空,眼裡閃過一記惡魔特有的眼神,朝身後的靜簫冷冷勾唇道:“在侯府多不好玩呀,你去告訴玉萼,讓她家小姐來齊王府,本世子在這恭侯她。”
說完,楚宸燁眼底已經浸起無比冷酷的寒光,別人不仁,就休想他義。
南宮府裡,南宮蕊兒正焦急的等著玉萼的回話,老太太從上前天開始就一直愁眉不展,總覺得有什麼不祥的預感,她默然看了眼單純不知事的南宮蕊兒,心裡直嘆氣,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做得對不,會不會害了蕊兒。
“祖母,你說大姐姐有沒有幫蕊兒聯絡齊王世子?為什麼齊王世子這麼久還沒有回覆,是不是大姐姐存了私心,其實她喜歡齊王世子,在信裡動了手腳,或者……她已經提前見過世子了,如果這樣,那蕊兒該怎麼辦?”信早就送到了,可她等了兩天,卻什麼迴音都沒等到,怎麼能不她不焦急。
這一次是她唯一能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而且連祖母都幫她籌謀,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萬不讓南宮嫿搶了先機。
老太太沉吟下眉,仔細思考一下,也有些疑惑的道:“看楚世子對嫿兒的態度,應該還是有點喜歡的,他不可能看到信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根本不喜歡嫿兒,已經將信毀了?”
聽到這裡,南宮蕊兒有些氣憤的別過臉,耍起小性子來,嘟著嘴道:“這麼說,都是大姐姐沒有盡力?她表面說得好聽,實則包藏禍心,根本沒真心想過幫我,我是她的妹妹,她竟把我當外人,祖母,這侯府只有你拿我當自己人,大姐姐根本就瞧不上我。”
老太太原本對南宮嫿還有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