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眼看出安容華就是罪魁禍首。
南宮嫿只是淡淡的立在原地,看著羽落郡主朝自己射來一記挑釁的目光,隨即將那支紅寶石鳳簪子斜插在髻兒上,再一臉高傲的朝她看過來。
“今天的事,多有得罪,還請南宮姑娘見諒。”羽落郡主輕輕撫了撫頭上的鳳簪,此時,她與南宮嫿頭上都插著差不多的鳳簪,兩人四目相接,眼裡擦出無比森寒的火花,尤其是羽落,那溫柔的外表下,是隱藏極深的心機與手段。
能在皇宮討得老太后的歡心,而且周旋在各妃嬪中多年不倒,這羽落豈會像外表一樣簡單?
有時候,越是溫和的人,越要防著。
“臣女豈敢。”南宮嫿淡淡出聲,向羽落郡主施了一禮,算是回答。
羽落郡主似冷非冷的收回目光,站在邊上的安容華覺得心口梗嚥著什麼東西,讓她覺得好難受,她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早早的想置南宮嫿於死地,反而讓她過早察覺自己的心機。
這樣的話,她以後想靠南宮嫿獲得名利和地位,那就難了,她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只是她敢肯定,南宮嫿這個朋友,她今天是徹底的失去了。
想到這裡,安容華趕緊擦了擦額頭的汗,迅速走到南宮嫿面前,一臉愧疚的道:“對不起嫿妹妹,剛才……不知道怎麼的,我有可能是鬼上身,不小心說錯話了,還請妹妹海涵,我知錯了,以後定拼盡全力的維護妹妹。”
南宮嫿則伸出手擋在安容華面前,淡定沉穩的道:“不必了,從一開始,這就是你的局,不是麼?從此我們姐妹情斷,我的事亦與你無關,最後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南宮嫿說完,朝羽落郡主施了一禮,輕聲道:“事情既然已經查清楚,嫿兒便告退了。”
說完,南宮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紫竹林,心中卻是對安容華的恨,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故意送簪子給她,原來為的就是這一出,她以為她不知道?
來之前,就有人告訴過她,說安容華昨天不僅給棲霞公主看診,還去給羽落請過平安脈,或許就是那時她在景仁宮順了這鳳簪,真是好巧妙的心思,可惜,她太心急了。
安陽宮
安陽宮裝飾大氣,雕樑畫棟,無比的奢華,裡面廣闊寬大,四周擺著紫檀包鑲琴桌一張,燒古銅缽盂有蓋火盆一對,左右兩側是紫檀邊玻璃心地插屏一對,雞翅木書格一對。正中央是一張華麗無比的棕竹邊腿鑲大理石面桌,上供觀音象一軸,玉胎觀音一尊,中間擺著船若波羅蜜多心經一冊,左邊設白玉蓮瓣靶杯一件,並填漆菊瓣盒一隻,內盛椰子念珠一盤,白玉靈芝玉如意一柄,看這格局便是皇宮最尋常卻又無比貴重的擺設。
那正中間的樹根寶座上設香色錦坐褥一件,上面坐著一名打扮極為富貴的妃嬪,妃嬪身著一件粉底蝴蝶紋並鑲金邊的藍色銀鼠襖,襖子袖腕和頸邊、肩部等都綴有玉白的白狐狸毛,頭上珠翠環繞,環佩叮噹,眉心繡著一粒粉嫩的芍藥花,烏黑的雙眸微微眯起,手中抱著一隻銅製掐絲雕牡丹花手爐,正擰眉看著跪在地上的南宮珏。
南宮珏一進安陽殿,便撲通一聲給蘇貴妃跪下,和著眼淚將蘇姨娘和她在侯府被欺負的事說了一遍,聽得蘇貴妃捏緊拳頭,一臉的森冷。
“想不到南宮嫿這麼難對付,連妹妹都對付不了。”蘇貴妃一向不會懷疑蘇姨娘的手段,可聽珏兒如此說,那南宮嫿與趙氏,還有侯府的老太太簡直欺人太甚,根本沒把她這個貴妃放在眼裡。
“小德子。”
“在,娘娘有何吩咐。”一名身著青色常服的太監躬身走了過來。
“傳令去南宮府,就說本宮的命令,解除妹妹的禁令,把楓兒、珏兒送回她身邊,並請宮中太醫去給妹妹診病,還有,沒有本宮的允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