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將劍砸在地上,恨恨的拂袖,“把成姨娘聽雨軒那些賤婢婆子全發賣出去,本侯一個都不想見到。”
“是,妾身遵命。”蘇姨娘忙站起身,這時候她還是代理主母,那些人多多少少知道她的事,她當然要一個個處置了。
蘇姨娘話才說完,趙氏已經冷冷挑眉,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你回答什麼?本夫人竟不知道,如今侯府,竟是你當家了?”
趙氏冷冰冰的話聽得蘇姨娘一怔,這時,所有人都盯著蘇姨娘,這其中大多數人都不喜歡她,因為她太會使心計,又會說甜言蜜語,以前剛開始時,大家都覺得她賢惠,不過時間長了,甜蜜的話聽膩了,大家倒覺得她虛偽,反而喜歡起少言寡語的趙氏來,覺得她才真實。
蘇姨娘忙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幽幽道:“妾身不敢,妾身作為代理主母,理應為侯爺分憂,還望夫人體諒。”
“一個妾,竟要本夫人體諒?看看成姨娘這事,你好意思說是你當家?你看你這家當的,妾室欺瞞上頭,與下人私通,還掐死自己的孩子,將整個侯府推到風口浪尖。如果這家由你繼續當下去,以後會不會到處出問題?”
趙氏冷冰冰出聲,話才說無,當即又添把柴道:“本夫人可記得大半年前,你犯了事,當時侯爺已經說過,等我病好,就將侯府治家的權力還給我,如今我病早就好了,你可有兌現承諾?你一個妾也如此囂張,是不是想讓咱們侯府和國公府一樣,也寵妾滅妻?”
“妾身不敢,妾身沒有,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姨娘說完就要抹淚,這可是她的殺手鐧。
南宮嫿一個箭步跑上去,將一條手絹遞給蘇姨娘,笑道:“這麼多人在場,姨娘莫再哭了,人家不知道,還以為夫人欺負你呢,事實上,的確是你做妾不遵,佔著侯府主母的權力不肯放。你當主母,若是做得好,我們也不說什麼,可你看看,你把這個家鬧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寧,家裡冒出這麼多醜事,你作為代理主母,這些事情都由你承擔。而且,成姨娘是你的人,從來就和你走得近,他出了這種事,難道你這個當主母的,一點警覺都沒有?還是,你只是為了佔著主母名頭,根本沒做實事,別哭了,嫿兒這麼小,在母親被誣陷時,都比你堅強鎮定呢!”
南宮嫿慢悠悠的話說得蘇姨娘當即一怔,她停止哭啼,沒想到這一招竟對南宮嫿沒用,只見此時,老太太和南宮昊天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陰冷起來,尤其是南宮嫿說到家宅不守的時候,她忙轉了轉眼珠,低聲柔柔的道:“大小姐訓斥得是,是妾身治家不力,所以才惹出這些風波,妾身知罪。”
趙氏當即一口接下,“知罪就好,你把府裡管得烏煙瘴氣,從今日起,你就別再管家了,府裡一切事務交還由我做主,老太太,你看這如何?”
趙氏說完,溫婉的看向老太太,眼神卻十分疏離,剛才老太太可是說只留孩子不留她的,如此狠心的老太婆,她怎麼可能真心尊敬。
老太太見趙氏被自己懷疑,竟沒有半分怨懟,反而一臉虔誠溫和的盯著自己,心裡拉緊的弦登時鬆了,便道:“本就應該這樣,從今日起,剝奪蘇氏治家的權力。蘇氏治家不嚴,毀了侯府聲譽,罰跪祠堂七天,這七天務必在祠堂唸經悔過,不許再插手侯府事務,誰要偏幫她,一律發配出去!”
蘇姨娘就這樣被剝奪了權力,她心有不甘,很想裝可憐去博南宮昊天同情,才一轉眸,發現南宮昊天正深情的盯著趙氏,兩人你情我儂的,她恨得牙都快咬鬆了。
南宮昊天有些愧疚的拉起趙氏,看也不看蘇姨娘,冷聲道:“就按夫人和母親說的辦,蘇氏,你給本侯回去好好反省。”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事蘇氏多多少少摻合進去了,不過對侯府來說,清譽和子嗣為大,他便睜隻眼閉隻眼,暫時放過蘇氏,誰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