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停止哭泣之後,獨孤詣和她並排坐著,等著小雨幾人。
半個時辰之後,小雨幾人一同和救下的張英趕來。
蕭瀟一見小雨一行,徑直往俞流飛撲了過去,畢竟在幾人當中,她始終覺得這個傻大個子的哥哥最是善良,對她從來不會有什麼心眼,是發自內心對她好的。
蕭瀟帶著哭腔喊道:“俞大哥。”
而俞流飛確也如此,沒心眼,對人信任而友好。
俞流飛攬蕭瀟入懷,蹲了下去,仔細檢查蕭瀟身上,有無傷口之後,看著蕭瀟臉頰淚痕,用袖口給她擦了擦,關切問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哭不哭。”
蕭瀟想著自己一路走來,受過的委屈,差點又哭出了聲來,只忍著,用袖口抹了兩把。
短暫的寒暄之後,眾人看了看身後的城隍廟,廟裡還有個趙闊的屍首。
這廟不算是廢棄的,看樣子,香火長存,裡面留一具屍體有些不合適,俞流飛和小雨將之拉了出來,扔到了一側林子裡。
張英見那惡人幾人中的壯漢死了,死狀可怖,可恨又可怕,心下總覺得鬧出了人命,總是不好的。
她一個村姑何曾見過生殺死鬥,害怕情有可原。
小雨問張英道:“張大姐,你可知道這附近有什麼人家嗎?我們得找一個鋤頭,刨個坑將這人埋了。”
張英聞言,回道:“這城隍廟便是我們張家村的祭祀廟,廟後面有個小茅屋,裡面便有鋤頭這些,是公家用於修繕這城隍廟用的,小哥儘管取了用。”
小雨聽了,轉身向著城隍廟後面去了,隨後果真拿出了幾把鐵鍬、鋤頭之類的,他和俞流飛兩人年輕力壯,沒多久便將趙闊屍首刨坑埋了,立了一個不小的土堆,信手在路邊薅了一根木棍,直接插在了那
土堆墳前,標誌著這裡埋了一個人,是一座墳。
至於這肥頭大耳的傢伙聽李千說過,好像是叫什麼趙闊,為人不是什麼好鳥,就沒必要為他立碑留名了。
張英走在前頭,對著眾人道:“諸位恩公,前面便是張家村,奴家的夫家就在村裡。”
劉伯拍了拍驢腦袋,隨後從路邊順手薅了一把青草,餵了它幾口,準備繼續走。
瘸老徐則是一手支撐在驢背上,稍事休息,氣喘吁吁道:“足足走了兩個半時辰啊,可累死老瘸子了,走,趕緊走,我得先喝幾大碗水解渴才行。”
獨孤詣指了指一側城隍廟門口拴著的三匹馬,說道:“他們幾人逃得急,連馬也留下了,咱們把馬牽上。”
小雨點了點頭,走過去牽馬。
一側俞流飛則是好奇的拉著蕭瀟跑過去問‘姜詣’是如何救下蕭瀟的,‘姜詣’也不多說,只說自己躲在城隍廟裡偷襲幾人才得手。
俞流飛看姜老伯不是那種喜歡多言的人,不敢多問,只得罷了。
三匹馬,瘸老徐騎一匹,蕭瀟一匹,張英一匹,其他幾人則是沿路而走,畢竟張英說了,翻過前面的山坳便是張家村。
張英可能是覺著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不適合在騎馬而行,便拒絕了騎馬的要求,直言走不了兩刻鐘的時間便能到村口,便跟著眾人一路繼續走著。
一行人沿著城隍廟繼續走了一里左右的路程,便翻過了一個山坳,進了坳口,但見裡面是一條長長的街道,屋簷瓦閣,零散的分佈在四周,一條馬道直接通道村口。
日暮西山,殘陽對缺月,流霞耀青光。
張家村口。
老黿駝碑,碑的正面刻著已經腐朽的幾個大字‘康周張家村’,碑後以小楷刻就張家村的來歷和傳說故事。
俞流飛好奇道:“嗯?原來康州城的‘州’不是州郡的‘州’啊!”
張英聞言,在一側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