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八大門派的幾大掌門都匯聚在了這平日裡人煙稀少的東城門樓。
四里八鄰,伸頭縮腦,膽小的遠望,膽大的近觀。
安寧觀的門徒在收拾屍首,哭的哭,喪的喪。
華塔寺空性住持命令寺僧幫忙將安寧觀觀主的屍首抬進棺材,一側玉山劍派許丁山也命令門人幫忙。
其他幾大門派都在議論紛紛,門樓石柱上的‘季如歌’三個字,無疑是對他們的一種挑釁。
在他們的意識裡,安寧觀的羅叢生乃是一個嚴厲而深諳禮數的道人,卻怎麼也想不到羅叢生的死,就和不遠處的那家閉門不開的農家有很大的關係。
空性住持看了看門樓石柱子上的那劍刻行雲流水的三個字,手中柺杖往地上一杵,冷哼了一聲。
“這魔頭也太過猖狂了些!!”
一側離坤兄妹和兩三個隨從站在一邊,離宗在江南名望最大,可是宗主不在,話語權自然就落到華壇寺手裡。
離珞帶著自己隨侍丫頭安凝站在一側,離坤則是和他的一個把交兄弟站在一側,都是離宗的門人。
空性本就是個沒有主見的人,安寧觀的觀主被人殺了,也沒有注意。
空性說完,又看著眾人,攤手道:“大家說說,我們該怎麼處理這魔頭!!”
離坤見眾人不語,在一側抱拳道:“空性大師,我覺著我們該把他們屍首先帶回寺裡再做定論,指不定那魔頭就混在人群裡,我們也抓不到他,這裡人多嘴雜,不是論事的地方。”
空性聞言,回道:“對對對,離小兄弟說的對,先回寺裡再說。”
幾大門派除了許丁山的玉山劍派和安寧觀有交,再有便是華壇寺盡地主之誼,這兩派的門人多,其他的幾個門派都是掌門來看羅叢生的死狀。
柱子上凌厲的字,他們覺著季如歌功力深厚,能憑藉劍在石柱上刻出這般字跡來,應該內功不低。
再看死的幾個人,都是一劍致命,他們越發覺得季如歌這人厲害得緊,不是一般人能勝得過的。
殊不知一柄削鐵如泥的好劍在一般人手裡也能舞出這般字來,離宗宗主離敗不在這裡,不然定能識得一些端倪。
“為什麼他們會死在這裡?昨晚不是都在華壇寺裡面嗎?”天玄寺清一住持好奇問道。
一個安寧觀的門人在一側回道:“師父和這三位師兄住在一起,我們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清一住持疑惑道:“那可就奇了,他們一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頂轎子的周圍,我們之前不是商議好了,沒有特別情況,不允許出華壇寺的嗎?”
這一問,誰也無法解釋,空性住持看著玉山劍派許丁山問道:“許掌門,羅觀主和你有交情,您可知道他來這東城門樓做什麼?”
許丁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一側許丁山的嬌蠻女兒許婧看了看張定的屍首,心下有些感傷,畢竟張定有些俊俏,而且對自己似乎有點意思,就這麼死了,略感遺憾。
離坤在一側插嘴道:“好了,現在他們的屍首都已經打理好了,不如先回寺裡請教一下阮先生,再查探一下羅觀主為何會出寺?”
眾掌門一致同意,畢竟他們要抓季如歌的計策是阮輕愁出的,離敗走後,他們對這個江湖百曉的軟輕愁很是尊敬。
除羅叢生有棺材抬著,其他幾人都是粗略的用麻布裹屍,用牛車拉走。
地上幾灘血跡,人走人散,一時間東城門樓又恢復平靜,茶館酒肆知道華壇寺空見被殺,又知道羅叢生被殺的那些江湖人,抑或是平民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東城門樓不遠處的東安酒肆。
掌櫃聽著店裡來來往往的人都在議論殺人魔頭季如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