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夠怪誰?是社會的悲哀?還是國家的羞恥?抑或是民族的墮落?肖驍霄無比的窒息,並沒有死亡的封建幽靈,病態的社會氛圍,腐朽的教育體制,罪惡的人口國策,重重包圍著中華民族,而突圍的勢力是那麼渺小和脆弱,看不到未來和希望。看來,這塊古老的土地上,還要生產出大批次的奴才和漢奸。
這難道真的是一個沒有未來的奴隸之邦?這難道真的也是一個沒有希望的懦弱之群?
對於未來無法迴避的高考,肖驍霄感覺到了危機重重包圍了自己。面對現實和未來的矛盾,他感覺到,並不幸福的生活即將充斥著自己的方方面面。也許這個危機可能伴隨自己的終身,但是它不會集中爆發,它只會慢慢地折磨著自己。問題是,現在是如何處理周勿給自己製造的危機。
肖驍霄覺得自己不能夠被未來虛無縹緲的危機打敗,甚至現在可以完全不予理會。更為重要的,就是處理好當前危機,也就是消除未來的危機。這樣一想,心情也就輕鬆起來,他告訴劉梅說:“梅子,我沒有想到周勿居然能夠做,私下裡組織廣播站的記者,按照團委會和學生會的制度,這樣的事情應當不能夠做的,這是最起碼的常識啊?可是他偏偏這樣做了,難道他有什麼有恃無恐的特權嗎?”
劉梅嗔怪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開心的就是這件事情。其實在我看來,這件事情的發生是必然的。”
肖驍霄奇怪了,問:“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其實,我也是中午才知道的,廣播站播音的一些規則我也是知道的呀?”
“為什麼你認為他是必然要發生的呢?”
“你看,上一個學期以來,記者團出盡了風頭。在學生會的幹部當中,你的個人威信已經遠遠超出了你們這幾個兄弟一樣的朋友。其實,在我個人看來,別看你們四個人平常嘻嘻哈哈、平易近人,但是在你們的骨子裡頭,李辰鈺比較穩重平和一點,楊思想比較內秀淡泊一點,你呢,比較大氣孤傲一點。而周勿比較爭強好勝一點。”
肖驍霄沒有想到劉梅對他們四個人有這麼深入的觀察,但是劉梅說道這裡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道:“這麼說,周勿是不服輸,但是又因為分工的原因,他沒有領導記者團,所以透過廣播站來組建一個記者團,也想大幹一番?”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覺得,周勿幹了一件很不大氣的事情。”
“唉!”肖驍霄嘆了一口氣,覺得無比的難過,自己視為最好的兄弟,竟然這樣處理競爭中的問題。只好無奈地問劉梅,“梅子,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劉梅不假思索地說:“很簡單,要顧及周勿的心裡感受,妥善地處理。在這個基礎上,我想就能夠找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肖驍霄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劉梅也不說什麼了,陪著他,慢慢地走在跑道上。
整整一個晚上,肖驍霄思考著如何處理周勿這個危機。但是他很快發現,其實危機不在周勿那裡,而是在他自己身上。因為他害怕了,不是因為可能面臨的競爭,而是一種錯綜複雜的奇怪感情糾纏著了自己,不能夠有勇氣面對明天的一切。
一方面,肖驍霄深刻地領悟到了社會大環境根本不能夠容納他這種過早的鋒芒畢露。大環境就是誰考上了大學誰就是天王老子,你這個時候能力再出色,名氣再巨大,但是你一旦沒有考上大學,你就是烏龜王八蛋,連條狗都不如。肖驍霄很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大學堪憂,也就是前途堪憂了。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肖驍霄很想放周勿一馬,畢竟自己是他的好兄弟,想想也是,如果自己做的這些確實是為了出風頭的話,那麼風頭也真的出夠了,還有什麼更大的風頭呢?沒有了,就讓周勿折騰去吧。不過,話又說回來,倘若這樣任憑周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