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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就這樣,九班的戰士們炸倒一個,再上一個,炸倒一個,再上一個,硬是在總攻發起之前一分鐘,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雷區趟開了一條寬三米、長七十二米的通路。

當九班最後一名全身血跡的戰士,再次找到韓班長時,他已經流盡了最後一滴血,兩眼望著前方,雙手伸向了主峰方向。九班的十二名戰士用自己的行動實現了他們全班戰前立下的“攻克老山灑熱血,願為祖國獻青春”的鋼鐵誓言。

九連的二排是突擊排,在第一次攻擊過程中,排長身負重傷倒在陣地上。此時,全排被敵人的高射機槍和重機槍壓在一片開闊地帶,由於分隊無人指揮,陷於被動挨打的危險境地,人員傷亡不斷增加,形勢非常危急。

在這關鍵時刻,四班長史光柱大聲喊道:“全排注意,我是四班長,排長負傷了,現在全排聽我指揮:四班的輕重武器一齊開火,壓制敵人火力,掩護五班、六班撤退。”

全排撤到安全地帶後,史光柱將全排人員重新進行了編組,把輕重火器也進行了搭配。爾後,用八六一指揮機向連長報告,請求繼續向五十號高地進行攻擊。

當史光柱帶領全排衝到距敵人陣地前沿只有五米時,他踩響了一顆地雷。在地雷爆炸的一瞬間,他只覺得兩眼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史光柱用手拍拍腦袋,神經正常;用手一擦臉上的泥土,摸到了一團血糊糊的肉,原來是他的左眼球被彈片削出了眼眶,只剩一些肉絲粘連著,掛在臉上。史光柱又揉揉右眼,右眼球也被彈片帶動的熱力嚴重燒傷。

戰友們要給他包紮一下,他一把將掉出眼眶的眼球扯掉,大喝一聲:“快去拿下高地,向連長報告火速增援我們。”說完,劇烈的疼痛使他昏迷了過去。戰鬥結束後,史光柱被送進了後方醫院。由於傷勢過重,他的左眼做了手術,右眼也處於失明的危險狀態。

當時的軍委副主席###同志得知這一情況後,指示總後由全軍乃至全國抽調最高明的眼科醫生,務求保住史光柱的右眼一線光明。但是,儘管軍內外的專家們盡了一切可能的努力,終因傷勢過重,而且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史光柱的右眼最終被摘掉了。

雙目失明的史光柱,沒有悲觀,沒有洩氣,相反還經常安慰、鼓勵其他受傷的戰友。當戰友們到醫院看望他時,他輕鬆地說:“相對於那些犧牲了的戰友,我雖然雙目失明,但畢竟還活著。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但我的心裡是一片光明。”

戰後,中央軍委根據他的英雄事蹟,授予他戰鬥英雄稱號。

史光柱傷愈歸隊以後,就主動與有關部門聯絡,抓緊時間自學盲文。他的英雄事蹟見諸報端後,在社會上引起極大反響。深圳大學破格錄取他為該校的一位盲人大學生。

大學畢業後,他經常在報刊、雜誌發表自己的詩歌和散文,並且在有關部門的支援下,於一九九○年十二月,出版了自己的詩歌專集《黑色的河流》。其中,《小草歌》這首詩被作曲家譜成曲子後,婦孺皆唱,響遍了全國。

肖驍霄說:“其實,史光柱和我們一樣,都是出身卑微的孩子,他的心和我們是相通的,在他樂觀和豁達的背後,其實是無限的酸楚。”

劉梅說:“雖然輿論不這樣說,可是你看看《高山下的花環》中粱三喜,也許我們揣測的是對的。但是一切只能夠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不過,我非常欣賞史光柱那種關鍵時刻勇挑重擔的超人能力,應當說,他的表現足可以讓他成為一個傑出的將領級別人物,可是命運沒有垂青他,倒是讓趙蒙生這種無能之輩尸位素餐。”肖驍霄無盡感慨地說道。

劉梅憂鬱地說:“驍霄,可是對於徐良而言,我卻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了。”

民眾熟悉徐良,大概是因為《血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