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早加入呢?”
肖驍霄不無憂慮地說:“就像柏揚在《醜陋的中國人》裡面說的那樣,政治團體一旦不是純粹的革命黨,它就是一個大染罐,年級輕輕的人在裡面肯定只有做奴才的份兒,稱謂既得利益者的馬仔,甚至看門狗。因此,我還是儘量等到晚一點再想辦法加入。這個時間就是我有足夠的勇氣和信心做到言行一致的時候!”
“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劉梅也用了一個利益的思維方式,表達了她的憂思。
“說到底,我們現在接受的還是理想教育,所以,為了理想,是可以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價的。”肖驍霄無奈地說道?
“啊?那麼將來要犧牲我的時候,是不是你要見死不救啊?”劉梅發難。
肖驍霄愣了,這個怎麼回答?怔怔地看著劉梅,說不出話來。
劉梅“撲哧”笑了,說:“放心了,到時候我不會為難你的,就像那些典型英雄的結局一樣,我會自我了斷,不給你新增任何麻煩和造成任何後顧之憂。”
肖驍霄還是迷茫,我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黨課培訓很快就要結束了,學校黨委“鼓勵”大家遞交《入黨申請書》,並且要求高三班主任做出相應的鼓勵和輔導。肖驍霄知道學校黨委的這些措施以後,他明白了,什麼事情只要攤到鄭竿邳身上來了,就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鄭竿邳“幽靈”一樣出現在自習課堂上,他首先說道:“我算了一下,從今天開始,離高考只有二百天了,因此,按照學校要求,必須在黑板上搞個倒計時的牌子。這樣吧,肖驍霄,你的字寫的好,上來吧,把‘離高考只有二百天’這句話寫在黑板的最右邊。”
肖驍霄只好走上講臺,寫了這幾個字,就走下了講臺。不過同學們吃吃地笑了起來,原來肖驍霄寫成了“離高考還有200天”。
鄭竿邳說:“看來大家還是很悠閒,根本沒有在高考的狀態。肖驍霄,把他改過來。”
沒辦法,肖驍霄只好再走上去把“還有”改成了“只有”。
鄭竿邳說道:“從明天開始,按照各自的學號,到黑板上來改日期,不改的,嚴厲懲罰!”
大家沒有說話,這是一貫的作風,表示已經明白了,無條件執行就是。
接著鄭竿邳用他一貫的德性,或者就像肖劍雲說的那樣比較“叛逆”的腔調,開始說入黨的事情。他說道:“這個,入黨,入黨嘛,就是入黨。我也沒有入過黨,沒有失去過什麼,也沒有得到過什麼,因此,他到底對個人有什麼意義,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學校有了這個要求,還是要積極爭取嘛。”
肖驍霄掃描了一遍同學們,沒有幾個人在聽他“正趕著放屁”,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不過這些行為肖驍霄是明白的,大多數同學沒有參加黨課的培訓,所以關注個屁。於是只好繼續聽鄭竿邳“演說”。
鄭竿邳提高聲音說:“我的要求很簡單,凡是覺得自己能夠考上大學的,都要遞交《入黨申請書》,說實話,到了大學是有用處的,特別是對你們大學畢業的時候找工作也是很有幫助的,黨政機關首先需要的當然是大學生共產黨員。覺得自己考不上大學,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還是儘量複習,多弄幾個分數,務實一點比較好。反正你寫了申請書也是放了一通屁而已,沒有誰要你入黨。”
沒有誰理會鄭竿邳,鄭竿邳也沒有告訴他這些是針對誰、面向誰。大家就在這種各司其職的狀態下完成了這些“工作教育”,這個社會沒有真空地帶,這個連雪峰中學也難逃厄運。當然這個社會是寬容的,鄭竿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