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瑛追上來。
若望停在門口:“我和史小姐不回來吃晚餐。”
“我知道!”田瑛把東西送上:“相機、錢包、太陽眼鏡和車匙!”
“謝謝!”
“還是田瑛細心。”難得史妮真誠向她笑:“我打扮得那麼漂亮不拍照實在可惜。拜拜!”
“拜拜!”田瑛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跑下樓梯,史妮不時把頭靠在若望的肩膊上。
田瑛回到露臺目送紅色跑車駛出大門。
若望不在家,家就更冷清,過去田瑛還可以為若望而忙。可是,如今要為若望效力,已不是容易的事。
他半個月沒有回來吃午餐,大概都和史妮在一起。晚餐嘛,要不帶史妮回來,放假便和史妮出去。
他也不需要田瑛陪他溫習,連抄筆記的工作史妮也搶先做了。因此,田瑛連備課都不必了。
但田瑛還會自己看書,天氣漸熱,田瑛也沒有打毛線。況且媚姨去世後,田瑛送給若望的紫紅背心,他一次都沒有穿過。
太空閒,或者應該說心太灰,她會多寫一、兩封信,託四姐寄出去。
吃過晚飯,她開始坐在露臺上等若望回來。
他們十二點半出去的,相信十一時便會回來。玩了十二小時還不累?何況明天還要上課。
然而,十二點過去了,一時……
田瑛靠在椅背上,漸漸入睡。
突然聽到汽車聲,她連忙跳起來,跑出去。果然,若望的紅色平治跑車回來了。
不很久,若望用手指勾住相機帶子掛在背後,懶洋洋地走上臺階。
“回來了!”田瑛微笑迎著。
“還不睡?”
“我等你回來。”
“你早睡早起,以後別等了!”
“沒關係,反正我等你回來才安心睡覺。”田瑛想接過相機,若望沒讓她拿,田瑛只好跟在後面。
到若望房間,若望開了門,田瑛正想進去,若望把身一擋:“幹什麼?”
“我進去侍候你更衣睡覺啊!”田瑛詫異。
“多餘!”若望聲音並不大:“我不是小孩子,又有手有腳。”
“但是……”
若望身一閃,人進去了馬上關上門。
田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心裡好難過。
第二天,若望梳洗完畢,把田瑛為他準備好的衣服拿在手上:“我要換衣服。”
田瑛忙由窗幔那邊過來,她手剛舉起,若望隨即退後兩步:“你幹什麼?”
“替你更衣上學,我以前都是這樣做。”田瑛柔聲告訴他:“侍候你是我的工作。”
“以前?以前我是個大笨蛋、白痴。”若望冷笑,這假情假意的女人,為什麼還不回到她未婚夫的身邊?為什麼她還在他的眼前晃令人心痛?“現在我也不聰明,但人摔過一次便知道痛。”
“若望,你在說什麼?”
“你自己心底明白,虛偽!”若望重重地說:“我要換衣服,你還不出去?”
“可是……”這些日子,若望都不讓田瑛碰他一下。他換衣服到浴室,像昨天一樣,還是第一次趕她出去。
“我夠鐘上學了!”若望近乎叱喝。
田瑛只好出去,關上門,拖著沉重的腳步,一直到飯廳去,等候若望下樓,侍候他吃早餐。
她等了一會兒,隱約聽見汽車聲,她連忙跑出大廳。
生伯坐在臺階上。
“若望呢?”
“剛開了車上學。”
“他還沒有吃早餐呢。”
“少爺趕著去接史妮小姐,他說史妮小姐親自做三文治給他吃。史妮小姐還會下廚,真是轉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