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拉走了大量物資,都轉移到了大車店,屋頂上佈置了8挺機槍,大車店附近的房屋院落都被鬼子炸塌或焚燬了。
還修築了簡易工事,鐵絲網、拒馬、路樁將大車店圍得嚴嚴實實,無法靠近。
“看情況,鬼子是要固守待援呀,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援兵從哪個方向來。”尤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有鬼子最清楚。
大車店裡,兩個鬼子軍官正商量著如何彙報這樣悽慘的戰果。
一個是目前職位最高的秋田少尉,理所當然的接管了指揮權。
另一個是大難不死的曹長,他也成為了這支部隊的二號首長。
“秋田君,我認為固守待援並不是個好主意。”
秋田少尉陰惻惻的問道:“哦?何以見得?”
曹長還以為自己成為了決策層,連閣下都不叫了,直接稱呼“秋田君”,好像兩人關係老鐵啦。
曹長開始指點江山:“我們距離正定只有10裡,白天的時候就應該帶上物資向正定轉進,假如不在這裡修築工事的話,現在我們應該已經進入正定城裡喝茶了。”
“巴嘎,難道要違抗聯隊長的命令嗎?”秋田少尉的手太快,“啪”的一聲脆響,大巴掌已經貼到曹長的臉上。
“哈依。”捱打要立正,這是規矩。但這翻臉的速度也太快啦,他一半是憤怒一半是鄙夷。
曹長覺得秋田少尉的巴掌不過如此,除了速度快一點,威力還差得遠,跟死掉的那幾個長官沒法比。
“秋田閣下請息怒。”曹長毫無懼色,只是稱呼變了,他繼續說道:“聯隊長的電文說的很清楚,整個師團的兵力都向石家莊合圍,集結於滹沱河以北準備發起總攻,正定兵力空虛,無法派兵援救我部。
我們只能依靠藁城的鋼板大隊來援,但是鋼板大隊並沒有給出準確的到達時間,他們能不能及時趕到還是個問題。”
曹長說的頭頭是道,貌似非常有道理。
秋田少尉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說:這個混蛋想當逃兵呀,真丟大日本皇軍的臉。
不過,這個老陰貨不露聲色的問道:“那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曹長眼前一亮,感覺自己說話是有分量的,可以露一手了。
主要是這場仗打的太憋屈了,一個敵人的屍體都沒見到,皇軍就損失了一百多名勇士,如果被追責,大家都得切腹自盡。
他咳嗽一聲說道:“秋田閣下,我們應該馬上給聯隊長髮報,講清楚這裡的危險程度,我認為之前的報告並沒有說清楚這一點,也沒有報告丟失武器的事情,給了聯隊長一個錯誤的訊號,影響了聯隊長閣下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