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來光顧,但作為知味居這麼大的酒樓管事兒,連來三天,卻是多不見啊。
這知味居倒是個有意思的。
酒樓高階大氣上檔次,別說在這鎮上,聽說在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能把酒樓開個滿大周都是的,絕對是個有實力、有背景的。
遙想這兩年來對知味居的所知,很是個能沉得住氣做生意的。按說得月樓的發展也夠快了,可做為同行業的競爭對手,卻絲毫沒有敵對或暗中下絆子的事情。
是不屑,還是有更大的謀劃?
“他來他的,只要不少給了飯錢,就做他的生意。”張四娘笑笑。
桂子是個機靈的人,話已經點到為止,轉身又去忙了。
是夜,待店鋪打烊後。
張四娘往回春堂去。
開店的時候,就已經與劉成說好了。除要回村子裡和去新宅子外,大部分時間都要借住在他那裡。這也是宋王氏母女的意思。自家親戚方便照顧。
張玉鳳沒反對,只是態度遠不如從前。
不冷不熱的。
收拾了一偏廳出來,讓張四娘住了。
按理說,她如今也是個小東家了,可在張玉鳳眼裡,卻仍是個小孩子,再怎麼冷著她,畢竟一起生活了多年,心裡還是沒把她當外人看。
更何況張四娘從來不把這些浮華的表面上的東西看得那麼重。
“四娘。”
有人在身後喚了她一聲,跟了上來。
“周大哥。”
張四娘看著走到身邊的人。笑了笑。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吧。
每當打烊回家的時候,周正總會等在不遠處。
或早或晚。
次數一多,就不能用巧遇來解釋了。
問了幾句麵館的生意,便默然了下來。
不比從前一月或半月見一次面,這樣頻繁的見面次數,又是在一條街上做生意,也沒有什麼事情可談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胡老漢收好最後一張桌子,瞧見兩人經過,喊了一聲:“周掌櫃的。”
可目光卻落在了張四孃的身上。
三人都是熟識的。見了禮。
“老伯。那面吃的可好?”
胡老漢郎聲大笑。“好,那麼實惠的面,怎能不好?”
張四娘忽閃著大眼睛,又問。“除了實惠外,沒有別的?”
胡老漢不再逗她,大大地把那面誇讚了一番。打趣又不失幾分真摯。
末了,他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溜了一圈,“你們兩位這是?”
秋夜,永興街上已沒了白日的喧囂,偶見收門板的夥計出來進去的忙。
不管年紀再怎麼相差懸殊,畢竟是孤男寡女。
“店鋪裡打烊得晚,周大哥送我回去。”張四娘迎視著胡老漢的目光。回得坦蕩。
胡老漢摸著鬍子笑道,“周掌櫃的得月樓還沒打烊吧?身邊有個丫頭伺候著多好,知冷知暖的。姐妹似的處著,你也不孤單。”
周正眸光輕閃,這老漢好像很關心張四娘呢。
不過。他的話也並無道理。
張四孃的身邊確實應該有個丫頭伺候著,就想到了得月樓的丫頭秀兒。
辭別的胡老漢,周正提出讓秀兒過去。
張四孃的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瞧著周正,直把他看得心發慌,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
“怎麼?”
張四娘搖頭,“周大哥是何居心?”
周正眉頭輕皺,他的居心,她還不知道嗎?
可送秀兒過去,這原也沒什麼可質疑的。
從前秀兒就曾伺候過張四娘,論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