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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若是在往常,這牧野之中,一定有勞作的人來來往往,可如今寒冬未過,大家都在家中休息,誰還會在大冷天晚上到處走?

“木頭!”那人看見她,急忙大喊一聲,飛快地跑過來。

“張大?”她愕然地看著張大,見他滿頭大汗神色匆忙地過來,抓住她的手,氣喘吁吁地說道:“總算找到你了!你……你快跑!”

“怎麼了?”她疑惑地看著他,見他手中還抓著一張被揉的發皺的紙,那紙上有字跡圖紋,甚至還有蓋著官府的印章。

不知為何,心頭閃過惶恐和驚悸,連抓都抓不住。

“你被官府的人通緝了!”張大立刻跳上驢車,拿起韁繩便使勁兒地將繩子往南趕!

“為什麼?”木梓衿抓住他的手,“憑什麼?”

張大臉色沉鬱痛苦,哽咽地嚥了口氣,悲傷絕望地看著她,“木頭,不要問了。我也是……我現在送你去趙捕頭那裡,如今只有他願意相信你了。”

他將驢車趕得飛快,那毛驢難得撒開了蹄子飛快地跑,驢蹄聲“噠噠”沉重,一聲一聲敲打在木梓衿心頭!

木梓衿心頭千頭萬緒,她死死地咬著唇,慢慢地轉頭看著他,問道:“既然我被通緝了,我爹呢?我爹他……”說到此處,她臉色大變,豁然起身就想跳下驢車!

“木頭!”張大一把將她拉下來,她狠狠跌倒在驢車上,懷中緊緊小心翼翼護著的附方牡丹掉了出來,她顧不得其他,掙扎著起身,撿起來又放進懷中,“張大,我必須回去,若是我出了事,我爹一定會被牽連的!”她心頭大亂,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驚駭過後,心頭是強烈駭浪般的擔憂!

“我必須回去,我爹……”

“你不能回去。”他打斷她,伸手將她狠狠地按在驢車上,“你回去,也沒用了。”他的聲音沙啞沉鬱。

“我回去,我至少可以調查清楚情況!”她不停的掙扎去推他的手,而他卻始終將驢車駕駛如流星般飛跑。

“你回去只會送死!”他飛快地將那張被揉得滿是皺褶的紙展開來,放到她眼前,“你自己看吧……”

那是官府的海捕影象,上面還畫著她的畫像。

畫像之下,寫著幾行字——宜水木梓衿,殺父在逃,罪大惡極,各州府見則捕之,生死勿論!

原本千頭萬緒的木梓衿瞬間沉靜下來,雙眸驀地猶如死水,只是黯然絕望地盯著那幾行字。她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張大按在驢車上,雙手僵硬的舉著那張海捕影象。

她就那樣僵直著一動不動,張大同情悲痛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鞭子甩得嘩嘩作響。

“木頭,我不相信你會殺了伯父。”他輕聲地說道,“可官府的人,來得很快,你爹幾乎是剛……剛嚥氣,官府就來人了。並且,讓人看了之後,一口咬定,你為他熬的藥中放了□□!而伯父當時手中,還拿著你……你幫我買的老鼠藥。那藥汁是你親手熬的,藥鋪的老闆也證明你去他那裡買過藥,那賣老鼠藥的寡婦,也證明……你。”他終於不再說下去,慢慢轉頭去看著她,只見她將整張臉都埋在那張海捕畫像中。

那畫像輕輕地顫抖,很快便被水浸溼,濃黑的墨水慢慢浸透開去,如同這即將籠罩天地的夜色。

張大努力地趕著車,似乎是繞著宜水鎮走了小半圈,從西方一直繞到西北方。西北方鎮口,似乎是停了一輛板車,班車上放著一口棺材。眼下四處無人,他將木梓衿拉下車,將棺材蓋開啟,說道:“躲進去!”

她似乎是終於有了知覺,慢慢地靠近那口棺材。騰挪著身體爬上去,慢慢地躺好,將身體縮在裡面。

“我上午去了義莊裝了一具無名屍體出城。這棺材趟過屍體的,你憋著氣兒。”張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推動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