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轉過身來。木梓衿快速地看了寧無憂一眼,又將目光落在那具屍體之上。
“你來了,”寧無憂轉頭看著她,又蹙眉看了寧浚一眼,對那老仵作說道,“將驗屍謄本拿過來。”
那老仵作立即轉身去拿驗屍謄本,木梓衿這才進入停屍房,想來這具屍體已經被檢驗過了。
這房間之中,除了寧無憂之外,還有來個人,一人是刑部尚書,兩人已經相熟,並沒有客套,另一男人四十歲左右,一身儒雅清雋,面容秀氣寧靜,一身素色細麻布衣,長袍儒雅清逸,素絲履,鞋面乾淨,一塵不染。木梓衿順著他的手臂往下大量,目光微微略過他的手指,他手指修長,只是食指近指甲處,有淡淡的老繭。
“這位是國子監國子學博士,你可以稱他為裴先生。”寧無憂見她看著國子監國子學博士裴長淼,那目光似打量似探究,甚至帶著幾分濃濃的興趣,只瞬間便將裴長淼上下打量了遍,不由得眯了眯眼,蹙眉,冷聲打斷她的目光。
木梓衿微微一愣,立即將目光移開。
死者是國子監的學生,國子監國子學博士前來也是應該的。難怪這人給木梓衿一種儒雅清俊之感。
她微微向寧無憂走了一步,在他那個角度,剛好是站在屍體之旁,屍體被一席白布蓋著,看不清容貌和情況,她上前,慢慢地將白布掀開。白布之下,緩緩地露出一具男屍。
這男人面容俊朗剛毅,略顯憔悴,面容發黑,渾身僵硬,身著國子監書生常服。
很快,老仵作將驗屍謄本拿了過來,木梓衿翻開,最新的一頁記錄著“國子監貢生毒殺案”。
驗屍的人是刑部的老仵作,梅舉。
驗男屍一,韋少鐸,男屍身長六尺,年三十二歲,體型清瘦,面容端正,身著素色細麻直裾,粗布履,死於國子監居所之內,仰躺於其素日所睡床榻之上,面容輕微扭曲,膚色發黑,身體平展,衣著整潔,無掙扎現象,口中嘔有血水,有輕微腹瀉狀。
經驗查,其屍體並無外力損傷痕跡,明顯為中毒身亡,中毒事件為此日及七月九日清晨卯時至辰時之間。
藥物推斷為斷腸草。
這人死亡的模樣和情況沒有什麼特別的,若是能查清毒物的來源,或許就能知道兇手。可寧無憂為什麼這樣匆忙地將叫過來?她不解地看著寧無憂,同時將驗屍謄本還給老仵作。
“裴先生,這韋少鐸在死之前,可有異狀?”寧無憂看向裴長淼,問道。
裴長淼輕輕搖頭,“沒有,”他略微思索了片刻,“他原本是我一個師兄的徒弟,前不久我師兄去世,託我好好關照他,我原本不想仗著自己的身份給他方便,但後來發現他的確有才華,若是能能夠參加此次科考,那及第不會有問題,將來若是能入仕,也是一樁美事,所以便讓他進了國子監學習。可不想……今日一早,發現他竟然中毒身亡了。”
“他沒有親人嗎?”木梓衿問道。
“原本是有的,他曾是京中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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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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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的獨子,可他的家族前幾年經營不善,落魄了,他便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木梓衿對這人和案子絲毫不瞭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轉頭疑惑地看向寧無憂,寧無憂對刑部侍郎說道:“先將屍體存放好,安排人儘早破案。國子監那邊,就先擺脫裴先生安撫一下監生,秋闈臨近,為避免不必要的事端,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弄得人心惶惶才好。”
“王爺說的是。”裴長淼立即點頭應允,“這韋少鐸也算是我的一個故人,還望王爺能早日查清真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