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館主落敗的訊息不脛而走,其他幾個徒弟遭受不住他人的恥笑和白眼,紛紛離武館而去,不知所蹤。
這就是震華武館的現狀。尤龍聽到這種事情,顯得很平靜。
沒有普通人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豪氣,也沒有拔刀相助的態度。
因為他了解日本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日本人的目的是從精神層面壓垮國人,想從根本上體現日本帝國的強大,從靈魂上逼迫國人屈服。
但,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他們只學到了中華文明的皮毛,根本不瞭解這個民族的無畏氣概和堅韌不屈的意志。
尤龍不打算為袁館主伸張正義,路見不平一聲吼那是衝動的表現。
他不會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他的目標是覆滅......。
他岔開話題,和袁館主聊了一些武學方面的經驗,雙方都受益匪淺,袁彪和十一也圍在身旁豎耳聆聽。
袁彪這小子這會兒算是服氣了,尤龍在院中給他演示了幾個招式後,讓他大開眼界,深受啟發,感覺自己輸的不冤。
尤龍偷眼看了看師徒3人的好感度,袁震華5;十一隻有4點,還不算喜歡;袁彪這小子竟然是6點好感度,嘿嘿,這是打出感情來啦?他心中暗自偷笑。
就在這時,院門被敲響了,“啪啪啪,啪啪啪”還是敲了六下,肯定是熟人。
十一跑去開門,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人身姿挺拔,面板白淨,雙目狹長,眼神熠熠生彩,帶著生意人獨有的精明。鼻樑高挺,氣質儒雅,面帶若即若離的淺笑。一席青色長衫,散發著掩飾不住的書卷氣。
袁震華見到來人,立刻讓兒子扶他起來抱拳道:“東明兄,勞煩你多次探望,小弟有愧呀。”
來人也不客套,急忙上前幾步,攙扶住袁館主:“哎呀,袁師父,傷勢不輕,何不靜養調息,怎麼坐在冰涼的石凳上呀?”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袁館主滿臉笑意,介紹尤龍給對方認識。
這人名叫葉耀庭,字:東明。乃是蘇州絲綢行會會長,他不願當鬼子的維持會長舉家逃到上海租界避難,也是位愛國人士。
幾人客套一番,分賓主落座,尤龍從葉耀庭口中得知,袁震華應邀去虹口道場比武當天,葉耀庭的一位朋友也受邀到場,目睹了袁館主武藝超群和錚錚鐵骨。
朋友回去後對他講了所見所聞,後來看到報紙上顛倒黑白,汙衊中華武術,貶低袁館主不堪一擊,葉耀庭深感日本人的無恥,又擔心一身傲骨的袁館主遭受不住國人的責難和謾罵,於是親自上門結交安撫。
一來二去,兩人也成了莫逆之交。
尤龍看人家有客,就告辭離去。相約有空一定前來拜訪。
他走後,袁館主當著兒子徒弟的面,把尤龍誇的天上有地下無,堪稱絕代高手,完全是另闢蹊徑,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流派,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的武學造詣,堪稱罕見。
葉耀庭也對剛才的年輕人有了興趣......。
尤龍出門後叫了一輛黃包車,路上有很多巡警,看到可疑的人就攔住盤問。黃包車伕經驗豐富,兜兜轉轉的近一個小時才把他拉回家,大上海果然大呀。
開門的是吳伯,見到尤龍到家,他一臉的愁容立刻化作喜悅:“尤少爺,您可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尤龍有些納悶,這口氣不對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您進去看看就知道啦。”吳伯關上院門,跟著進了客廳。
尤龍看到院中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別克轎車,跟自己搶青幫的那輛車一模一樣。
沒再多看,肯定是駱夜松剛買回來的。
他進門一瞧,屋裡3個兄弟都在,還有3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