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珍進屋,見秦小霞好好的坐在炕上,氣的拿起掃床笤帚衝過去,揚手準備打她。
秦小霞一骨碌跑到炕裡:“媽,媽,你聽說我完啊……”
“你說,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花花來,我抽死你。”馮玉珍氣哼哼的坐在炕邊。
“媽,不是我說小雨壞話,你沒發現自從小雨和羅家走的近了,和咱們都隔著一層嗎?天天都防著咱們?”
“你少編排,小雨本來就不愛說,怎麼就防著咱們了?”
秦小霞哼了一聲:“你說你沒給過她錢,前些天,有人見她在市場買了十幾斤瓜子,十幾斤啊,那要好幾塊錢吧?問題這些瓜子呢?你看見了嗎?”
馮玉珍不信:“咋會呢?小雨買那麼多瓜子幹嗎?”
秦小霞撇了下嘴:“那就不知道了,所以不是親的,什麼時候也不是。”
馮玉珍鬆開手裡的掃炕苕帚,愣起了神……
羅湛讓戰友開車送他和秦小雨到了長途汽車站。
秦小雨知道要坐三天的汽車才能到首府,所以一早起來也沒敢喝水,怕路上想上廁所。
這時候的班車是硬板椅子的大巴車,羅湛和秦小雨來的晚,買的倒數第二排的座位。
羅湛拎著兩人的行李上車,把行李放在貨架上,喊秦小雨上車。
“你先坐著,我去買點吃的。”羅湛讓秦小雨把位置佔好。
等羅湛買回來吃的,汽車也該發車了,羅小雨看看車廂裡還有一些空位置,覺得還不錯。
結果車剛出了車站兩三公里,就見路邊黑壓壓的站著十幾個人。
車緩緩停下,十幾個人唿啦全湧了進來,座位瞬間坐滿,司機又跟變魔術一樣,從每個座位下拿出小板凳,過道里也坐滿了人。
秦小雨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身邊的羅湛被過道里胖胖的維族阿姨擠的,半側著身子坐著,身子往裡又縮了縮小聲說:“你往裡坐點吧。”
羅湛也沒客氣,往裡挪了點,放正身子,靠在椅背上:“把窗戶關上。”說完閉眼假寐。
秦小雨覺得車內空氣不好,關上窗戶憋悶,不過還是聽話的把窗戶關上。
悶罐一樣的客車,發動機轟鳴速度卻如老牛車一樣慢,爬行在蜿蜒不平塵土飛揚的省道上。
過了沒有半個小時,秦小雨總算明白,羅湛為什麼讓關上窗戶了。
客車開過,飛沙加石子拍打著窗戶,發出叮咚的聲音。
“怎麼這麼大的風?”秦小雨望著窗外昏黃的飛沙,好奇的喃喃。
“這裡是老風口,常年飛沙走石不斷。”羅湛閉著眼睛回答,身邊這小丫頭身上裝著什麼,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讓他覺得很安心舒服。
秦小雨張著小嘴“哦”了一聲,眼睛盯著窗外的風景,好奇的瞅著。
兩個小時後,秦小雨就對窗外的風景失去了性質,被車裡渾濁的空氣,還有汽車顛簸的震感,搞的胸悶頭暈。
剛挺直的小嵴背也沒精神的靠在椅背上,閉眼讓自己睡一會兒。
等司機喊著下車上廁所了。
秦小雨睜開眼睛,沒想到還真睡著了,擦了下口水,才意識到自己靠背的地方有些溫熱?
小嘴成o的扭臉,才發現自己靠枕在羅湛的胳膊上,而羅湛依舊閉眼眼睛,唿吸平穩,好像沒有醒的樣子。
秦小雨拍拍胸口,還好還好。
等秦小雨坐直了身子,羅湛才緩緩睜開眼睛:“要去廁所嗎?”
“要,要。”秦小雨要下去透透氣。
秦小雨下了車,再次震驚,哪裡有廁所!竟然是在大自然上。
男的往野地裡走幾十米,背對著車就開始掏鳥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