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早已哭倒在夏虹的懷裡,每一次都感覺媽媽就在身邊,卻總是看不見摸不到。
秦落勳一直表情淡如水,輕輕攏好墳前的最後一土,用手絹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口琴,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又是哀傷低婉的曲調,讓夏虹和秦小雨的哭的更兇。
一曲吹完,才換了安洛生前最愛聽的《蝴蝶泉邊》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吹了多少遍。
秦落勳始終如松塔般站著,不知疲倦的吹著,今生無你,還有什麼意義?
直到夜幕降臨,秦落勳才緩緩的收起口琴,看著安洛的墳墓:洛洛,一切都該結束了,請原諒我現在還不能來找你,我要陪著咱們的女兒,以後每週我都會陪你,直到生命的終點。
來世,等我來愛你呵護你。
從墓地出來,秦落勳拒絕去家屬院,讓羅景年送他去衚衕口,他想自己安靜的待著。
秦小雨知道秦落勳心裡難受,安靜的陪著他回了家屬院。
秦落勳摸摸閨女的頭,勉強笑著說:“小雨,你長大了,要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記得冷靜和忍耐,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有時候還會矇蔽雙眼,讓你失去判斷能力。”
秦小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靜靜的陪著秦落勳坐在大槐樹下。
八月底的天氣依舊悶熱無比,蟬噪蛙鳴聲一片。
秦小雨在四合院住了兩天,秦落勳就回單位報到,她也收拾東西回了家屬院。
已經過了百天的貝貝,會咧著沒有牙的小嘴,露著粉紅色的小牙床樂個不停。
秦小雨洗了手從羅森懷裡硬搶過貝貝,抱著逗弄著。
程曉婉笑著聊了兩句,就跟秦小雨八卦京城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姜曉婉離婚了,還把汪慶國的姘頭打的住院了。”
秦小雨驚訝:“這麼生猛?”
羅森點頭補充:“汪慶國這個孫子,還想整我,結果自己後院著火了,姜曉婉從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帶著幾個小姐妹把那個什麼麗麗打的住院了,聽說臉都被打毀容了。”
“厲害了,汪慶國該消停了。”秦小雨感嘆,這個人渣應該有個更慘的下場。
程曉婉撇嘴:“汪慶國是老實了很多,不過奇怪哎,他這麼混蛋,怎麼也沒人管他呢?”
羅森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笑著說:“天真了,汪慶國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整他,只是現在只是作風問題,因為作風問題,他已經被單位停職了,下一步估計就慘了。”
“什麼人整他啊?”秦小雨好奇。
羅森扯扯嘴角:“不知道,不過汪慶國這個王八蛋懷疑是我,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搭理他啊。”
“姜曉婉還是挺厲害了,很多女的知道男人在外面有人了,不是忍就是跟男的大鬧一頓,然後還是忍,離婚怎麼說都是挺丟人的一件事。”程曉婉感嘆之餘還不忘瞪了眼羅森。
羅森立馬舉手投降狀:“這事兒啊,我是真冤枉,他們的事和我半分錢關係都沒有。”
秦小雨握著貝貝軟軟的小手,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閃過沈拓狐狸般的笑容,這一切會不會和他有關?他不是關注什麼一百號毒品案嗎?怎麼盡搞這些男盜女娼的事?
秦小雨有些想不通,如果這事真和沈拓有關,他是什麼目的啊?
沒等秦小雨想通,沈拓一臉狼狽的來找她。
所謂一臉狼狽,不是臉色疲倦憔悴,而是臉上烏青紅腫,嘴角還滲著血跡,一看就是這一兩天剛被人打的。
秦小雨站在家屬院大門口,驚訝的瞪著沈拓,眼神裡的幸災樂禍絲毫不帶隱藏的。
沈拓用手指按了按帶傷的嘴角,無奈的開口:“雖說咱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