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四四方方,足有籃球場那麼大,中間矗立著一根巨柱,十人環抱,直通溶洞之頂,至少有五十米高,通體暗紅sè,彷彿血液乾涸後的痕跡,卻又散發金屬的光澤,巨柱內似有炭火在燃燒,亮起一陣陣紅光,在yīn風吹拂下,帶出灼熱氣息。
“我靠!這是銅柱地獄的刑具銅柱筒啊!”風墨白怵目驚心,不禁發出一聲低呼。
據說打入銅柱地獄的人,會被小鬼們扒光衣服,**抱住一根銅柱筒,在筒內燃燒炭火,並不停扇扇鼓風,很快銅柱筒通紅,受盡炮烙之刑!
“看來這根銅柱筒,應該就是銅柱地獄道種了。”風墨白沉吟道。
“救我……救我……”
就在此時,低沉的呢喃又在風墨白耳際響起,本來他不想理會,但忽然覺得這道叫喚很奇怪,似乎不是虛幻的鬼哭,而是真實的人聲!
“難道還真有人在受刑不成?”
風墨白只覺一陣毛骨悚然,又往銅柱筒看去,他能看到的這一邊,除了不時閃爍的紅光,便空無一物。
沉吟片刻,風墨白離開了通道,走進溶洞內,小心翼翼的穿過地上的石筍,同時密切留意頭頂的鐘rǔ石,繞著圈子往祭臺另一邊行去。
漸漸地,他看到了一隻被釘在銅柱筒上的手掌,之後是一條瘦骨嶙峋的手臂,到最後他終於看到了一個人,低垂著頭,長髮遮面,看不清面容,四肢全被釘在銅柱上,身上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露出了看似乾瘦,卻極為寬厚的身板。
“救我……救我……”銅柱筒上又亮起了一陣紅光,陣陣黑煙從此人與銅柱接觸處冒起,此人身軀微微顫動,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話語中,沒有痛苦,或許已經忘卻了痛苦,只剩下無奈。
此情此景,讓風墨白自然而然想到,眼前此人應該是某位前輩高人,極有可能是惡貫滿盈的邪道魔修,被人鎮壓於此,承受炮烙之苦。
這樣類似的橋段,小說電影裡出現太多了,一般主角都會將此人救出,從此多了一個高階保鏢,跟班。
當然,小說歸小說,與現實是兩碼事,誰知道若是他把人救出來了,對方會不會恩將仇報?風墨白到此的目的,只是為了天生道種,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風墨白又盯著那人看了一陣,隨即注意到祭臺四角,分別有一根三人高的石柱,其上刻有各種玄奧符文,如同鬼畫符,望之頭昏目眩,竟有勾魂攝魄之效。
毫無疑問,這四根石柱應該是形成類似於禁制的存在,守護整座祭臺。
風墨白突然靈機一動,摸出一塊虎肉,揚手shè去,虎肉剛接近祭臺範圍,四根石柱光華一閃,虎肉立即爆成一蓬血沫,隨即被yīn風吹散。
看到這樣的結果,儘管他早有所料,但還是皺起了眉頭:“這可難辦了,起碼要接近銅柱五米範圍,才能將之煉化為道種化身啊!”
就在這時,釘在銅柱上的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形容枯槁的臉龐,以及一雙空洞的眸子,茫然的朝這邊看來。
風墨白頓時如臨大敵,死死盯著那人的動靜,周身肌肉繃緊,靈力蓄勢待發。
“是……你……觸動了……禁制?”那人瞳孔緩緩聚焦,落在風墨白身上,乾裂的嘴唇微微開闔,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風墨白翻了翻白眼,不答反問道:“你是誰?”
“呵……我是……忘了,你我……做……交易,如何?”
那人的聲音依然斷斷續續,不過風墨白依稀聽明白了,雙手抱胸,玩味的笑道:“你想讓我救你?估計你還不知道,我只是個啟靈境五重的菜鳥而已,如何去救?再說了,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呵……你不救……你自己……也會……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