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鄒越風傷我奶奶純屬意外,而且事後他也沒有當場逃逸 ; 而是開車送我奶奶去了醫院,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補救了,這種情況下,法院充其量也就判個他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在牢裡再表現好點兒,說不定不到三年就能出來了。
我知道鄒越風傷我奶奶並非有意,可這依舊改變不了我的憤怒,他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我能容忍他只坐三年牢就刑滿釋放 ; 可我容忍不了的是他失手打死了人卻還要汙衊我碰瓷。
如果不是鄒北城的庇護和縱容,鄒越風也不會越變越囂張 ; 或許安辰和安伯伯他們就不會死了。
“我很重吧?”可能是感覺到我的戰慄了吧,鄒北城睜開了眼睛 ; 然後動作緩慢的把他的腦袋從我肩膀上移開了。
我猛然回神,這才發現被他枕著的肩部又酸又疼,像是伏案工作數年得了肩周炎一般。
“還好吧。”我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膀 ; 懶洋洋的回答鄒北城道:“我只是最近有些缺乏鍛鍊,所以沒有結實的肩膀給你靠。”
“沒關係。”鄒北城握緊了我的手:“我的肩膀很結實,你靠多久都沒問題。”
我想他是真的愛上我了,因為自從他把手覆蓋到我手背上以後 ; 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了。
我的手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已經有些發麻了 ; 我相信他也一樣。
可他依然沒把手移開 ; 最後反倒緊握。
這或許是鄒越風的死給我最大的一個收穫了吧。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八點多了,鄒北城心情不好,我陪他餵了會兒鴿子以後又陪他散了散步 ; 用蒼白的語言開導了開導他 ; 最後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 滿是眷戀的說不想我走。
“我倒是無所謂。”我伸手替他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髮梢,柔聲道:“可你不行,你家人現在需要你。”
他顯然也知道這點,於是苦笑了一下 ; 與我相擁道別。
我心情複雜 ; 到家後本想找譚慕龍商量一下 ; 讓他找重案組的人打聽打聽鄒北城在鄒越風的案發現場都發現了什麼 ; 結果進屋後卻只看到了譚以琛。
“譚慕龍呢?”我問譚以琛。
譚以琛此時正坐在臥室的電腦桌上擬合同 ; 聽到我的問題後,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言簡意賅的回答我道:“部隊裡。”
我隱約感覺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的音色並不著急,卻很冷冽。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跟他說話我沒必要繞彎子,於是直接問了出來:“怎麼了?誰惹了你了?”
譚以琛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你還看得出來啊。”
“你什麼意思啊?”我受不了他這種冷嘲熱諷,火氣一下子就躥上來了。
我現在不是他的情婦 ; 他在外面憋下火氣,不能衝我發。
譚以琛終於轉過身來看向我了:“這話該我問你吧?”
我沒聽明白 ; 仔細回憶一下 ; 我最近好像也沒做什麼愚昧過分的事兒來招惹他。
“那你問。”我把包放下,抬眸正視著譚以琛 ; 面色沉冷道:“我聽著。”
譚以琛凌厲的眉明顯向下壓了壓,眸底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戰。
“行 ; 今天我們也開啟窗戶說亮話好了。”譚以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我的目光微微有些陰厲:“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的心臟不知為何揪痛了一下 ; 恍惚間竟有一種被人現場捉姦的錯覺。
見我不說話,譚以琛眸底諷刺的意味更深了:“答不出來?沒關係我替你回答,你去找鄒北城了,和他一直呆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