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沒有摔倒 ; 她伸手端起了我倒好的美酒 ; 和我碰了下杯 ; 大喊了一聲“敬操蛋的愛情” ; 然後把那杯葡萄酒一飲而盡。
我沒好氣的踹了她一腳:“你……你腦子卡殼了?敬你大爺啊敬,林即白還沒過來呢!”
南宮薰愣了兩秒 ; 這才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慌忙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不……不好意思……把她給忘了。”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又傻又二的笑聲,只是這一次,這滿寒心酸的笑聲不再是我和南宮薰發出來的了。
坐在地上的林即白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伸手擦了下眼角的淚花 ; 一邊兒大笑一邊兒跟南宮薰說:“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被人忽視習慣了 ; 會鬧的鳥兒有蟲吃 ; 壞姑娘總比好姑娘更招男人青睞。”
她費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晃盪著身子衝我走了過來。
“你不是好東西。”她指著南宮薰說。
“你也不是好東西。”她又指了指我。
然後又是一陣發瘋般的大笑 ; 大笑過後,她端起桌上最後的一杯酒 ; 沒有跟我們碰杯就一飲而盡。
“你們都他媽的不是好東西!”她把杯子狠狠的摔倒了地上,笑著笑著就哭了:“可……可男人們喜歡你們……”
她跌坐到了地上,儘管地上全是危險的玻璃渣 ; 她也全然不在乎。
“可譚慕龍喜歡你們……”她說:“他喜歡你們……”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這時,南宮薰又跟我碰了碰杯。
“敬操蛋的愛情。”她說。
那晚我們醉的稀里嘩啦的,險些酒精中毒,被拉倒醫院去洗胃。
愛和善良化解不了矛盾,但酒能,醉到一定境界後,南宮薰都開始摟著林即白的肩膀,教林即白怎麼釣凱子了。
“你呀!就……就是活得太累 ; 太窩囊了!”南宮薰義正言辭的教育林即白道:“人生在世就這麼幾十年,想幹什麼就他媽的去幹啊!喜歡譚慕龍你他媽就睡了他去啊!下藥!灌酒!迷姦……所有的手段全都試一遍,肯定有一個能成功嘛!”
我雖然已經醉的雙腿發軟 ; 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可依舊聽出了不對勁兒。
“等……等……等等!”我打斷了南宮薰的說教,指著林即白滿臉詫異的問南宮薰:“你是在教小白白去睡你男朋友嗎?”
“對。”南宮薰承認的灑脫 ; 然後俯身靠近我,自以為小聲但其實音量一點兒也沒減的跟我耳語道:“你放心她不會成功的,我就是隨便忽悠忽悠她 ; 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都沒成功過,更不要說她個新手了。”
林即白踹了南宮薰一腳:“我聽得見!”
“這都不是重點!”南宮薰繼續胡說八道:“重點是不要被世俗所約束,生命是自己的 ; 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才不枉此生!”
我笑了 ; 暈頭暈腦的問她:“那……那若是按照你的想法,你想怎麼去活?”
聞言 ; 南宮薰像是初經情事的小姑娘般,害羞的紅了臉。
“當然是抽菸喝酒調戲烏龍茶啦。”南宮薰如痴如醉的抱著酒瓶,就跟那酒瓶是譚慕龍似的:“每天都睡烏龍茶 ; 一天睡三次……不,四次!”
我盯著突然發春的南宮薰看了兩秒 ; 發自內心的評價道:“你真飢渴。”
林即白關注的倒是另一個方面 ; 她瞥了南宮薰一眼,冷笑著問她:“那你現在按照你的想法去活了嗎?”
這就有點兒打臉了,事實擺在眼前,南宮薰別說一天睡譚慕龍三次了,她能一天跟譚慕龍說上三句話 ; 那都是奇蹟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