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蠢萌的反應把譚以琛逗笑了,他低頭親了我一下,揉著我的腦袋柔聲道:“這些我們以後慢慢說,先說鄒北城的事兒吧 ; 雖然聽你懟他我心裡很高興 ; 但現在是關鍵時期 ; 你不能總是給他擺臉色看……訓練大猩猩打一棒子你還得給口好吃的呢,你一直對鄒北城冷暴力,他遲早有一天會受不了的。”
聽完譚以琛的話 ; 我終於意識到自個兒最近演的確實有點兒過了 ; 處處跟鄒北城對著幹 ; 也難怪鄒北城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那麼惡劣。
“我知道了。”我受教般的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又抬起頭來,憂心忡忡的問譚以琛:“讓你哥來對付南宮薰真的可以嗎?你就不怕他……”
說到這裡 ; 我說不下去了 ; 我不該質疑譚慕龍的 ; 可我真的擔心他。
南宮薰騙人的本領實在驚人 ; 連我都分不清她那句話是真 ; 那句話是假,更不要說是譚慕龍了。
我真怕他會再一次被南宮薰利用。
然而,譚以琛卻不這麼認為。
“放心。”他揚唇輕笑,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裡,寫滿了堅定與自信:“我哥雖然刻板固執,但他並不愚笨——同樣的錯誤 ; 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儘管譚以琛這話說的相當篤定,可此時此刻 ; 我並不相信他 ; 而當我終於信了的時候,我多希望 ; 他說錯了。
傍晚時分,我離開了譚以琛溫暖結實的懷抱 ; 到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從衣櫃裡翻出來一條我以前的連衣裙 ; 換上了。
梳妝完畢後,我跟譚以琛告了別,開車來到市醫院。
由於時間緊急,我來不及去給鄒北城買花,所以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我隨便從客廳裡捧了一把玫瑰,打算湊合著用。
對於我這種“借花獻佛”的行為,譚以琛深表鄙夷,但是後來他轉念一想 ; 覺得他送玫瑰給鄒北城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比他老婆送玫瑰給鄒北城要好的 ; 因此他便默許了我“偷花”的行為。
市醫院高檔VIP病房裡,護士正在給鄒北城換藥 ; 鄒北城赤裸著上身,腰間纏著白色的繃帶,沒有被繃帶遮掩的面板 ; 結實,性感,而且充滿野性。
我以欣賞的目光倚在門口盯著鄒北城的胸肌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十分輕薄的衝鄒北城吹了個口哨。
鄒北城笑了 ; 開玩笑般的跟我說:“以後不能讓你跟南宮薰玩兒了 ; 你都被她帶壞了。”
“萬一我本性如此呢?”我緩步走到病床旁 ; 摘下一朵玫瑰,學著譚以琛的樣子,把玫瑰花別到了鄒北城耳邊 ; 笑容邪惡:“玫瑰贈‘美人兒’。”
鄒北城哭笑不得 ; 指著自己耳邊彆著的花,衝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兒:“這個絕對是你跟南宮薰學的!”
才不是呢 ; 這是我跟譚以琛學的!我在心裡氣鄒鄒的糾正這鄒北城。
“你傷養得怎麼樣了?”開了幾句玩笑後,我垂眸目光輕柔的看向斜靠在病床上的鄒北城,關切的問道。
鄒北城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向剛給他換好藥的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會意 ; 笑容甜美的回答我和鄒北城道:“鄒先生恢復的很好 ; 不出意外的話 ; 這周就能出院了。”
“恭喜啊。”我將目光重新投到鄒北城身上 ; 笑意盈盈的祝賀他:“在醫院裡躺了兩週 ; 總算能出來了。”
這本是一句無心的話,聽到鄒北城耳朵裡,卻成了暗諷。
鄒北城苦笑了一聲,自嘲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我也是活該。”
“你這是什麼話?”我連忙安慰他:“馬有失蹄,人有失手 ; 你這次頂多算是沒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