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桑景御從未有過一絲一毫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偏袒。之所以替明以晴說話,也不過是自己對過去那個女孩的印象,還存有不甘罷了。
桑景御不願意相信,當初那個會幫他打走其他孩子、給他做陶瓷棋子、還能破解那樣高深的圍棋殘局的女孩,會是如今那個嫉妒成性,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陰損小人。
這也……不過是他自己的自私罷了。
桑未當晚由於京城有事,便坐飛機走了。
而桑景御則是在學校留到了很晚。
他將那張書法儲存好,裝在了畫框裡,並且還找人在四處搜尋有沒有類似的書法字跡。
然後,他想了辦法要來了圍棋室的監控。
並且為了保險起見,他仔仔細細將前後幾天進入過這個圍棋室的人,全都盤查了一遍。
最終,還是鎖定在了明以晴的身上。
可桑景御還是不敢完全相信,接著他又去將明以晴的期末考試卷給調了出來。
字跡……雖然不太一樣,但還是有些相似之處。
畢竟硬筆和毛筆書寫的方式本身就是有些不同的,這倒也可以理解。
等一切證據都收集完畢,桑景御這才將那張書法連帶著所有的線索,都一併呈給了桑未大師看。
桑未正在參加一個聚會,喝了些酒,臉上正燙著。
看到這樣詳細的記錄,他十分滿意。
極大的欣喜跟微醺纏繞在一塊,以至於他忍不住看了幾個老朋友一眼,故作神秘道:“我發現了個極好的書法苗子,不過才十幾歲的年紀,卻寫出了獨一無二的風骨。”
“真的?十幾歲的孩子能寫出什麼像樣的書法來?”
誰都知道,書法是個極其需要歲月積澱的事情。沒點歲數,還真創造不出什麼自己的風格。
“真的!”
“誰啊?是哪個國學大師的弟子,還是子女?”幾個老友都開始好奇了。
畢竟桑未的性格是從未不會隨意說大話的。
“這我不能說,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看見的。”桑未賣了個關子,臉上是難能可見的高興。
“到時候?”一個大師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正好,過幾日白老在京城弄了個聚會,說是自己最近有個得意之作,一定要讓大家去看看。而且,還說大家可以帶上自己的徒弟,或者屬意的學生一道兒去。”
倒是巧了。
桑未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臉上高興的神色更濃,“那我就邀請她這時候來!”
白老鮮少會發起聚會,這是個極其難得的機會。
正好,這孩子心性不夠純正,讓白老瞧一瞧,再看看那些藝術品薰陶薰陶,興許能掰回來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