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那孩子不好辦,要你安靜等我訊息,你怎就不肯聽?”司徒明清冷颯扯唇,嘲諷道:“若是這事兒因你而失敗,那要怪,就只能怪你父親沒有生個好女兒的命了。”
司徒明清對待餘小冰的態度,和對待明昭時全然不同。
她泰然自若,顯然是篤定自己將餘小冰拿捏在了手心,甚至像是絲毫也不在意螻蟻的情緒一般。
餘小冰也感覺到了,渾身驀然一陣冰冷發麻,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
來了這科學院之後,她便時常見到司徒明清。她知道司徒明清給了自己最大的自由度,也滿足了自己時常想要探望父親的心,並且還給她不少資料閱讀,讓她瞭解到父親的真實情況。
可這所有的放肆,都只不過是上位者居高臨下的給予罷了。
餘小冰明白,若不是父親有實驗研究的價值,對科學院有用,司徒明清可能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但她也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小白花。
餘小冰咬了咬唇,迫使自己散亂的思緒和內心回籠,她深吸一口氣,啞聲道:“不,我起碼撼動明昭了。”
對,她撼動了。
餘小冰今日被明昭擊碎了自己體面和冷靜,就連一直以來的盤算也被打亂了,以至於她方才都忘了。
沒錯,雖然最後她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但她也成功讓明昭方寸大亂了啊!
司徒明清思索兩秒,卻搖了搖頭,沉聲道:“可能性不大。”
她查過那個梅女士,這人來路不明,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物一樣,也沒有和明家以外的人家,有過任何接觸,更是沒見過她有任何親眷。
這或許就是突破口,也未可知?
餘小冰像是找回了自信,開口說道:“明昭本色你是堅定不想參與的,所以我今天只要讓她有一絲思考和動容,便是成功了,不是嗎?”
見餘小冰找回思緒,司徒明清挑了下眉,忽然笑了。
“那你說說。”她淡淡開口,卻仍然沒換地方,也沒讓人給餘小冰包紮傷口。
此處空氣乾燥,空調風吹著,她呆立那許久,也算是讓傷口止住了血。
餘小冰手上幾乎沒再淌血了,只是血跡乾涸了一大片。
見司徒明清願意聽,餘小冰趕緊整理了下情緒,有條不紊地開口道:“我告知她關於‘實驗體’的事情,她明顯十分震驚,並且不敢置信。所以,治療梅女士的並非明昭本人。”
司徒明清“嗯”了一聲,表情看不出起伏,只是示意她接著說。
餘小冰摸不清楚司徒明清對此究竟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也只能接著往下說:“而且,這個治療的人對明昭應該是十分在意,所以才會費盡心思幫她隱瞞了真相。但我沒能問出這個人究竟是誰,只能推測是黑醫或者其他神秘人物了。”
司徒明清點了點頭,她當然不覺得餘小冰能將這麼關鍵的資訊給問出來。
但說著,餘小冰又略微有一點遲疑。
“不過,也有可能對方是梅女士的親人?所以才不打算將實驗的真相告知明昭?”她想到這個可能性,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