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心中還對明以晴的不理會有些生氣,此時也全消了,只剩下對明昭的憤怒。
她頓時站了起來在屋內盤旋兩圈,回覆道:“她這樣欺負你,我肯定讓她付出代價!”
袁一一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只是個衝動,根本沒想出什麼讓她付出代價的辦法來。等看到了明以晴的下一句話,她才猛地靈機一動。
明以晴:雖然我是有些懷疑,可畢竟只是個懷疑,抱歉呀一一,我剛才說話太極端了,你快點忘記掉吧。至於那個照片……你千萬別發給別人,否則要是傳出去的話,明昭恐怕學都沒法上了,得跟我一樣……被停課。
是了!照片啊!
袁一一不想拖累明以晴,只回了句“知道了”,可實際上看著那照片,在想辦法。
周月和明泰安也在想辦法。
這件事鬧得很大,雖說已經有了一定的平息勢頭,但這場官司一天存在,這事兒就有一天還會被翻出來。
這幾日,雷先生又來過明家,可以說是軟硬兼施。
周月沒辦法,思量再三,兩人去了醫院。
這次過來,周月和明泰安還帶上了明以晴。
梅姨這裡明昭好些天沒來了,但梅姨住在最好的單人病房裡,請了最好的看護,還有時九爺安排的醫生看著。加上最近她病情很穩定,明昭倒也放心。
明以晴看看四周的環境,怔了怔。
比起之前知道的,似乎更好了。這滿屋子的溫馨和裝飾,大家的笑臉和尊重,都是怎麼回事?
梅姨不就是個普通的女傭嗎?
這樣好的醫院,她就算是能進來,也該是住在六人間裡,怎麼會……
明以晴咬了咬唇,暗暗拉了拉周月的袖子,小聲道:“媽咪,這裡一晚上得多少錢呀……”
周月滿臉苦笑。
據說這裡一晚上要兩三千,而且還不是隨便誰都能住的,若是再加上看護的價格,每日用的還都是最高檔的藥和儀器,那就更貴了。
周月一直想不通,不過是一個奶孃罷了,有什麼好稀罕的,值得花這麼多錢給她治病?
“梅姨啊,好久沒見。”周月心裡想歸想,開口時還是掛了滿滿的笑臉,“最近昭昭忙得都沒空來看你了,所以我給你帶了些水果過來。”
梅姨一怔,看著那偌大的水果籃,以為周月和明昭最近的關係有所改善,頓時也掛了笑臉,趕緊客套幾句。
等幾句廢話說完,周月按捺不住心裡的不耐煩,趕緊找機會切入主題。
“昭昭這些日子為了打官司,可能學習都不上心了,前些日子的月考就考得很差,幾科都是個位數。”周月說著搖搖頭,“這馬上又要期末考了……”
“官司?”梅姨果然抓住這倆字,頓時坐直了身子,“怎麼回事?”
周月斷斷續續給說了,明以晴就在旁邊低聲抽泣。
“梅姨,小時候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一直都記得你。”明以晴淚眼朦朧,“我現在真是快要活不下去了,只有明昭撤訴,這事兒才真正能過去。”
梅姨最看不得小年輕們哭,可心裡頭卻氣得厲害,“昭昭傷的是哪隻手?怎麼樣了?”
她確實也是看著明以晴長大的,只不過明以晴還有自己的奶孃,比梅姨身份背景更好,人也年輕漂亮,總是對她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高傲的很。
久而久之,也就漸行漸遠。
周月一怔,趕緊回答:“是左手,我看著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應該是小傷,而且左手不礙事的。”
“什麼叫小傷,左手不礙事?昭昭的手就算是少一根汗毛,那都是大事!”梅姨情緒激動起來,本身虛弱的身子經不起這樣的起伏,頓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