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此時,莊望都感覺自己的腦海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種感覺玄之又玄,難以描述。
他的雙眼逐漸失去焦距,顯出幾分超脫俗塵的空靈與渙散。
和平日裡有極大的不同。
那看起來平平無奇又通透瑩潤的水晶球,也漸漸顯示出來一些不同。
它裡邊,像是有煙霧縹緲其中,又像是有水汽氤氳而上。
再細看,卻又彷彿有什麼金屬色澤的液體,在裡邊反覆轉動震盪。
隱約間,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金色。
很淡,幾乎是稍縱即逝。
莊望再睜開眼時,心跳已經快到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珠,忽然彷彿脫力一般用力撐住桌子,雙手都開始發顫。
不對……
為什麼那些凌亂且細碎的畫面碎片,竟然還和先前窺見的一模一樣?
毫無改變!
怎、怎會如此?
莊望面色蒼白,伸手胡亂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卻只是讓它們別阻擋自己的視線就好。
他伸出手,又想去碰那些水晶球。
可水晶球此時已經冰冰涼涼,不再給予任何回應了。
莊望對這些東西也是初學沒多久,沒有人教他,他許多都是摸索著來。
但摸索了一些時間,他也逐漸發現一些規律。
例如他可以利用這些水晶球進行測算,但它們也區分等級和“性情”,家中這許多的水晶球,他如今也只能駕馭其中那麼一兩個。
而且就算是最“友好”的那一個,他一個月內最多也只能測算兩次。
不過,平日裡直覺那些東西,都會比常人準確不少,這些倒是花費不了太多的精力。
像是上次在節目裡,為了和明昭一組時,他稍微動的那一點小手腳,也只是晚上多睡一會便可以恢復過來了。
莊望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掌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模糊不清,就像大家常說的,算人命者,通常無法自算。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老天給宗家設下的一道限制。
莊望垂眸,那雙澄澈明亮的桃花眼中,已經漸漸染上了一層不散的霧氣。
沒錯,他身上有宗家的血脈。
這也是他認為的,不足為人道的羞恥。
但大概不是正統的宗家人,他就算是學得了一些宗家的東西,碰得了這些水晶球了,也依然只能有一半的效果。
不,不到一半。
或許連宗家直系血脈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苦笑著想,倒不如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他倒還能懷揣著自己的夢想,不管不顧往前衝。
莊望很快甩開那些疲憊的思緒,將腦海裡那些碎片般的畫面記錄下來,開始整理。
他必須想辦法阻止。
即便他當初找到的宗家古籍中,明確記載著一條……
——窺探天命者,若執意違抗天意,必遭反噬。
可他管不了那麼多。
而另一邊,明昭開始調查司徒明清的底細。
只是這司徒明清看起來乾乾淨淨,就是個普通的科研大佬,有些天分,極其聰慧,自小便是優等生,而後上的少年大學,接著進入科學院。
再然後在科學院內很快就做了有了好幾個發現,參與了好幾個大研究,在科學院內節節高升。
她人際關係也簡單,沒有丈夫,也沒有子女,特別寡的一個人,好像人生中就只剩下了科學研究。
明昭心想,似乎真和司徒珩……沒有什麼關聯。
而且是不可能有交錯的那種。
至於實驗,她也看了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