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晴,你到底說了多少謊?”
桑景御握住她手腕的力度有點大, 讓她有些吃疼。
明以晴深吸一口氣,還是強撐著皺眉,“你在說什麼?”
此時,白老已經淡淡掃視一圈,開口回答那位大師的提問,“我找來的這位書法大家,並沒有來到現場,她也並不想出名,所以我也承諾不將她的姓名公之於眾。但是,我想讓大家認識到這個書法字型。”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就是想為這個字型正名,不至於被其他人利用。
在座的大師們好些都是有七竅玲瓏心的,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話外之音?
“啪啪啪——”掌聲雷動!
“不知白老認識的這位世外高人的書法,是何時被您得知的?”其中一位與桑未相熟的,仍然不死心地開口問道。
因為剛才明以晴的書法,是被桑未展示出來的。
如果今天白老當眾表示只有自己手裡的是正版,而桑未手裡的必然是盜版的話……那桑未大師的面子,就等於要被扔在地上摩擦了。
“好些年了吧。”白老淡淡開口,沒有說具體的年份,但表達了“很久”的這個中心思想。
接著,又有人不死心地問道:“那這位世外高人,真的未曾收徒,沒有親戚好友,也未曾將自己的書法給他人臨摹?”
“未曾。”白老又肯定地開口:“她說了,這是她頭一回給人題字,自己的書法也從未出售,也未在市面上流透過。”
這些,白老都肯定地問過明昭。
明昭表示,自己從來不寫正兒八經寫書法。
其實就連曾經的師傅……應該都沒看過她後來寫出的字型。
因為當時的師傅一直是讓她臨摹他的字。
師傅的字更有力更堅定,每一筆都帶著力量和決心,明昭寫著寫著就不太情願了,後來換了這具身子,她就開始用自己想用的字型。
但不得不說,還是隱隱有一點被師傅的字所影響。
“這幅書法,您看看。”其中一個直腸子的文人也覺得他們大概是被騙了,立即有些不爽。
他上前去將明以晴的書法拿了上去,“這是剛才一個小輩拿出來給我們看的,還得了我們不少的誇讚,您覺得熟悉嗎?”
白老就等著這個呢,上前仔仔細細端詳一番後,點頭,“這字型與我那好友的確實相似,只是模仿痕跡較重了,筆力並不均衡,也不成熟。”
大家都點頭。
本身只有這一幅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是個好苗子,十分讓人驚歎。
可如今對比之下,真的就是人比人氣死人,相形見絀就是如此殘酷。
“這幅書法,是桑未大師帶來的小輩呈上的,聲稱是自己的原創書法。”幾個人都目光微沉,“白老您看,要如何處置?”
臺下的明以晴,已經抖如篩糠。
白老已經說得如此清楚,她甚至找不到一點兒空子可以鑽……
她早就想走了,可是桑景御竟然緊緊攥著她的手腕,讓她完全動彈不得,無法逃脫!
手腕生疼,但再怎麼疼,也疼不過臉。
這種無形的打臉,讓她渾身燥熱臉通紅,只差找個地洞將自己鑽進去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這裡會忽然出現同樣的字?
為什麼,白老的畫上,會有一樣的書法字型?
難道梅姨與白老竟然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不可能!
一個女傭一個奶孃而已,要是認識白老的話,她根本不可能來明家做幫傭,而且還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但如果不是梅姨的話……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