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會議廳內已經是一片森冷。
時敬再也顧不上隱藏自己,冷冷站到了時隱身邊看著他,“弟弟,這個位置你坐得夠久了,如今,也該換換人了。”
他拿出一份檔案,放到了桌上。
時敬的雙臂支在會議桌上,目光掃向下方,緩緩舉起手來,“現在,我們進行董事會投票吧。”
“同意更換少主人選為時秉榮的,請舉手。”
眾人面面相覷。
剛才,他們已經經過了驗屍、爭執等環節,眼睜睜看著本身不喜言語的時敬,漸漸變得越來越咄咄逼人,越來越勝券在握。
不知不覺中,會議廳內已經進來了許多不認識的人。
他們的身上,都穿著深灰色的服裝,個個筆挺而安靜,腰間鼓囊囊的,明顯是揣著武器。
時敬徹底沒耐心了。
時秉榮坐在下方,手緊緊交握,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興奮的狀態。
他一向不如時俊榮高調,也沒時俊榮那麼擅長人情世故,更沒有時佳譽那樣隱匿蟄伏。
他是被看好的,卻又是不被看好的。
時老爺子給時秉榮不錯的待遇,卻沒有走心。
時敬對時秉榮也不錯,卻仍然在扶持時佳譽。
不論是聯姻、管理公司、私下扶持……他哪一樣似乎都有一些,卻都爭不到最好的。
沒想到……
如今這位置,卻要輪到自己的頭上了,這如何讓他不興奮?
只見會議廳內,一隻又一隻的手舉了起來。
先是堅定擁護時敬的那些人,此時再也不隱藏了,全都第一時間站在了時敬這一邊。
然後,是一些搖擺不定的中間人。
再接著,一杆接一杆的槍,在攝像頭看不見的地方,抵在了剩餘那些人的腰間。
時藍月吸了口氣。
……這樣霸道的董事會投票,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時淵穆這一輩的,有機會競選的人真是一個接一個,死的死傷的傷。時曉武又犯了大錯,沒了機會。
會議廳內,其他有當選權的,便只剩下時藍息。
可偏偏,時藍息這一脈追溯上去,他們的奶奶才是時家人,時安。而爺爺是入贅到時家的,所以孩子才跟了時安的姓氏。
這在重視家族古文化的時家來說,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不了。
所以理所當然的,只剩下了時秉榮。
時敬眼見著一切就要成為掌中之物,便又扔下來一支筆放到時隱的手中,“你若不想他們沒命,便將這份檔案也簽了。”
時敬的臉上,是再也藏不住的狠辣。
“我不介意接手一個空的時家。”
時隱的目光略帶沉思,沒說話。
他只是抬起頭,辨認著遠處那些人身上的標誌。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時隱還是看清楚了。
那些人身上……有帝國軍事團的徽章。
帝國軍事團……
怪不得,時敬一向有恃無恐,原來,他是搭上了如此強大的一根線。
在帝國內部,帝國軍事團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橫行霸道的存在。他們上對外國有執法權,下對國內案件有第一優先權。
是個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但這個團向來神秘,畢竟與帝國外交軍事有關,為了避嫌,他們從來沒說跟哪個家族連上線。
時敬……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好在,如今他們總算是將時敬的底牌逼了出來。
時隱眼神微冷。
不出意外的話,整個會議廳,甚至整個區,應該都已經盡在時敬的掌控之中。
也正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