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雷先生打過來的。
他也是一大早就被通知要開庭,嚇得整個人都沒了睡意。兒子半夜才剛剛有了點力氣坐起來,這種情況哪裡有可能去法院??
雷先生渾身都氣得發抖,衝著電話那頭大喊:“周月,你收了我的錢,不是答應我說會幫我搞定這件事?怎麼事情沒搞定,反而更變本加厲了!”
周月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嘴唇顫了顫,十分尷尬。
事情本來還好好的被壓在那兒,按照雷家的辦法,最起碼也能拖上個十天半月的吧。
結果昨天她剛勸完,今天就通知開庭……
這不是明擺著跟她故意對著幹麼?
周月難堪地直道歉,趕緊讓明泰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那兒,她也是睡意全無。明泰安看著周月,皺著眉,“你收錢了?”
那天明爺爺明明拒絕了,而且,明以晴不是將銀行卡還了回去?
“我們……後來又見了一次面。”周月那次回來沒把事情告訴明泰安,就是怕他向著明爺爺,“四千萬啊!!誰能不心動?”
明泰安抿了抿唇,“但明昭那孩子,好像有些本事。”
不管是當時到場的賀總局還是市長,還是入學時的副校長親自迎接,這些種種,都讓明泰安覺得這個孩子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一個人的運氣,應該不會好到所有人都偏幫的程度。
明泰安目露深思,周月也愣住。
房間裡的明以晴也被吵醒,放慢腳步走到門外站定。
她探了探身子,從門縫往裡看,便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昨天晚上,媽媽破天荒的沒來盯她的練琴進度。而且放學時她明明看見周月來了,可後來卻還是司機來接的她。
一切都在改變。
所有人目光的中心,都開始圍繞著明昭。
明以晴的眸子暗下來。
她放輕了腳步,慢慢上樓回到房間。拉開梳妝檯右邊帶鎖的抽屜,她將裡邊小小的隨身碟取了出來。
這個隨身碟是特殊的形態,只有特殊的儀器才能識別開啟。
明以晴昨天從網上匿名買了一個,送到了隔壁的小區。半夜她偷偷出門去拿了回來,第一時間看到了裡邊的內容。
這個隨身碟裡,不止有洛櫻的影片。
還有很多娛樂圈的熟面孔!
明以晴拿出另外一個同樣款式的隨身碟,進行了一下剪輯和修改,把其中兩個影片挪到了新的隨身碟中。
然後,輕手輕腳地放進書包裡。
抬起頭,她穿好校服整理好頭髮,化了點看不出來的淡妝,這才神態正常地下樓。
周月和明泰安去忙了,司機不在,於是明以晴打了輛車。
路上,她在滿是書店和影音店的街道停留,買了本學習的書,才重新上車去往學校。
明昭是被接連不斷的電話聲吵醒的。
她揉揉眼睛,眼角微微泛紅,視線帶著燥意往枕頭底下摸出個手機。
是家裡的號碼。
明昭皺眉,把手機按成了靜音,蒙上被子翻身繼續睡。
等她睡醒起來洗漱完準備去上課的時候,上頭已經滿滿當當幾十條未接來電記錄。
太陽穴微微跳動,明昭直接將電話扔進黑名單。
換上一套嶄新又暖和的休閒服,她的手機剛準備揣兜裡,電話就又來了。
她擰著眉,卻見電話是洛櫻的經紀人打來的。
明昭接了。
經紀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恐懼的顫音,“明姐,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洛櫻不讓我找你,但是我……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
她明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