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過了不少年的時間,歲數長了,能力長了,坐這EoN的第一把交椅也不少年份了。
他學會了殺人,學會了控制屬下,學會了很多。
卻唯獨沒學會如何非暴力挽回一個人的心。
他能鎖住她十多年,卻終究沒法困住她的靈魂。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司徒珩終於擺了擺手,默默撤掉了所有的人。
他在梅姨的身後坐了下來,雙腿交疊,斂起了身上的冷色,低低道:“你……怎麼做到的?”
梅姨停下手,沒說話。
司徒珩又皺了眉,語速變快了一點,“怎麼做到讓她在意?”
他說出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氣壓顯然又變低了不少。
他像是從未說過這種話,用上了不少力氣。
梅姨依舊沒有回頭,也看不出什麼緊張害怕的樣子,只是淡淡開口:“我沒有必須讓她在意,我只是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給她空間和自由,並且支援她,理解她,不帶目的性地去對她好。”
一段話,讓司徒珩愣在了那裡。
四周很安靜,風吹過帶來一陣花香。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梅姨才慢慢起身,餘光往後面瞥了一眼。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梅姨不由得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沒將這件事告訴明昭。
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但很顯然,他的身份應該不尋常。
但對方對昭昭有沒有惡意,梅姨還是分得清楚的。
司徒珩從梅姨這裡走了之後,就一直在思考這些話的意義。但他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時間就這麼一天天蹉跎了下去。
直到明昭離開錦城,他都還沒能將禮物真正送出去。
客廳內的禮物們,每天都會被他反覆整理擦拭,但始終也沒能見到它們的主人。
去京城嗎?
她會見他嗎?
司徒珩想不明白這個答案,倒是旁邊的巫黛微微彎下身,壓低了嗓音開口說道:“主上,聽聞最近時家大亂了。”
時家。
司徒珩的眸光微微一動,目光終於有了其他色彩,扭頭看向巫黛。
巫黛知道這話應該是終於引起了主上的注意,於是趕緊加快了語速說道:“我聽說時家九爺陷入了昏迷,時家的派系之爭瞬間就白熱化了,幾個派系正是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現在這個時候,豈不是正好……”
但司徒珩的手心卻驀然一緊。
他早就將明昭這個身份的資訊給查了個底朝天。
包括她幾歲上的什麼學校,什麼時候去的山裡,又是什麼時候回的錦城。
這其中當然包括“時家未婚妻”的傳言。
雖然沒有正式的訂婚,但這個時候,明昭卻忽然跑去京城,論誰都會忍不住猜測,她是不是要去時家。
幾個上古家族雖然看著風光無限,地位崇高,但內裡其實都是爛了根的。
巫黛並不清楚司徒珩此刻在想什麼,只是接著低聲道:“主上,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趁機將時家剷除,讓時家那位九爺徹底沒了位置,甚至沒了命……那明小姐說不定會想起您的好來?”
這也是司徒珩一貫以來的手段作風。
可沒想到,司徒珩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卻忽然眸光一冷。
他的身上散發出可怕的殺氣,直接一揮手,便將巫黛給打出了酒店房間。
“滾。”
冷冷的一個字,巫黛跌倒在地。
她嚇得不輕,趕緊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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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明昭的車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