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以後,能夠整理心情,好好輔助你弟弟,重新出發。”
重新出發?
怎麼重新出發?
因為這事兒,時敬很快就成為了上流社會的笑柄。人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沒有資格繼承時家的長子,人人都在背後戳他的脊樑骨,說他能力太差,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時敬回想起這些,至今都仍然恨得牙癢。
他籌謀了多年,總算是等到了這個機會。
只要他今天成功讓時隱簽了這個股份轉讓書,接下來又有帝國軍事團撐腰,下頭的人自然不敢再胡說什麼。
這樣一來,他這位置便算是坐穩了。
再等到時秉榮,或者是他這一脈的任何一個小輩上位的時候,他便徹底將時家的權利握住了!
“弟弟,你不籤也沒用啊。”時敬嘆息一聲,眼神裡帶著快意與狠毒,他壓低了聲音,在時隱耳畔說道:“弟弟,你知道你輸在了哪裡麼?”
時隱看著自己的兄長,臉上帶了些無奈,“兄長,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收手……”
不等時隱說完,時敬就已經冷聲打斷:“你輸在了是個情種,你兒子也是。”
當初時隱與妻子情比金堅,即便妻子不在了,也依然堅持沒有再婚,所以他只有一個兒子。
而這個兒子又是個情種,因為愛上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一切。
也正因為此,時隱自己這一脈,一路都是單傳,沒有其他的子嗣。
“情種們,如今唯一的繼承人死了,你便再也沒有直系後代繼承家業了,後悔麼?”時敬冷笑一聲,“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本就該冷情冷性,而不是像你們這樣,什麼都要!”
要事業、要家產、還要感情……
誰給他們的權利?
時敬到這個年紀,中間也娶過好幾任妻子,但沒有一個是他愛的。
他的妻子只能是增加他權利的人,而那些自己喜歡的女人,只要有錢,自然也可以擁有。
時隱聽到他這個理念,微微一怔。
緊接著,眼底那最後一縷光也滅了下去。
他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時敬看來已經篤定時淵穆已死。
只要時淵穆死了,時敬下頭便再也沒有人支撐,就算真被抓到什麼把柄,時隱也爬不起來。
畢竟,他也老了。
沒有小輩的支撐,那他就是一個空殼,時家的人久而久之,自然也能知道未來的風向。
時敬想到此,忽然表情更囂張了一些。
他見時隱還不動筆,乾脆直接拿出槍來,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弟弟,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偏不聽,非要等到我用上手段麼?”時敬的目光冰冷,“你仔細想想這裡的所有人……這樣吧,如果你不籤,我每隔一分鐘,便殺掉一個,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手機以及所有電子裝置已經全都被收走。
他們聯絡不到外界,也留不下任何影片或音訊的證據。
場內的監控和錄音裝置,也早就已經被時敬的人搜尋一空。
畢竟時敬身後的人是帝國軍事團,這樣一個經常在國內外遊走的軍事團隊,又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產生錯漏。
時敬看著似乎並不害怕,也並不生氣的時隱,一邊爽快的同時,一邊卻也隱隱有一抹不太對勁的感覺。
這感覺不強烈,在此刻多年壓抑的恨意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倒是下頭的時擎天看了看時隱,總覺得不太對勁。
時老爺子的反應……未免過於平靜了一些。
而且他始終沒有簽下那份合同,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