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世上任何的困難。
所以,他若是不往前走,就是不想,而不會是不敢。
洛櫻臉上剛剛揚起的笑容,此刻就像是萎靡了的花朵,漸漸消失,垂頭耷腦。
閉了閉眼睛,她將打火機收了起來。
傅生白在另一邊等她,見她終於與那個男人聊完,他這才走了過來,“怎麼了,沒解釋清楚?要我幫忙嗎?”
在娛樂圈這些年,傅生白早就很懂察言觀色了,這兩個人的關係他一瞥就知道不一般。
洛櫻卻搖了搖頭,“不用。”
“那我送你回酒店。”傅生白見她不想說,就也沒繼續追問,“你來京城,是為了個煙花晚會吧?到時候我會提前過去找你。”
洛櫻失了魂一般,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時淵穆也帶著明昭出了白芷院。
他將明昭拉到車上,自己也跟著上去。
車內木予還沒回來,所以安靜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明昭有點不明所以,看了眼身旁呼吸有些急促的男人,眨了眨眼,“怎麼了?”
時淵穆抬起一雙盛滿了寒芒的鳳眸,緊緊鎖在明昭的小臉上。
他長臂一伸,將她一下子扣在了自己的懷裡,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明昭懶懶地,此時被他拽進懷裡也沒有反抗,只是找了個更舒服一點的姿勢蹭了蹭,窩在了他肩膀上。
她杏眸彎了彎,像是隻慵懶的貓兒,等舒坦了才懶洋洋抬眼,“不是喝喝茶,認識一下麼?”
“那你覺得,白芷院會沒有女弟子?”時淵穆瞅著她,忽然覺得有些無奈。
這丫頭,明明什麼事兒都聰明得一點就透,偏偏在情感方面,就像是出生時沒點這個技能一般,傻的透頂。
“……有什麼問題嗎?”明昭覺得挺正常的。
有些人就是很奇怪,重男輕女。再或者,女孩子恰好沒空,就只喊了男的過來,好像也沒什麼。
更何況,在她眼裡根本就沒分他們的性別,這不重要。
“……唉——”
時淵穆吐出一口氣,胸腔裡那熊熊燃燒的火,在她的眼神裡忽然就氣餒了。
突然所有情緒都成了無奈,他垂下腦袋撩了下她的頭髮,揉揉她的腦袋,乾脆沉聲直說:“白老是想給你介紹男朋友。”
“……啊?”明昭一愣,白老無端端給她介紹男朋友幹嘛?
“你已經有未婚夫了。”時淵穆摟住她的腰,在她鼻尖上用力颳了一下,“記著,以後這種鴻門宴可不許去了。”
明昭杏眸微眨,忽然感覺有點犯困。
她含糊道:“為什麼不能去?”
時淵穆的手頓時一緊。
然後就聽這丫頭說了句很驚人的話,“未婚夫又不是男朋友,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