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正月,就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兩次秘密南征中度過了!
“皇上,您可算是回宮了啊!”當崇禎皇帝朱由檢剛剛回到王承恩的府邸,早已經得到了訊息的王承恩就在內院中等著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心中一驚,以為又出什麼大事了?他都有些神經過敏了,反正在北京城中,他就沒有聽見過任何的好訊息!“怎麼樣?”
王承恩將皇太極於瀋陽會盟附屬的蒙古諸部的情形說了,“估計開春就有大的戰事啊!據關外的錦衣衛密探來報,皇太極很有可能是要兩面同時出擊,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甚至有可能像上次那樣直搗我京師!”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這個事情,上次不就是已經知道了,朕心裡有數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準備迎敵便罷。”
王承恩嘆口氣。“不光是這事。寧遠又兵變了。寧遠兵變,遼寧寧遠軍中四川、湖廣兵因缺餉四個月,發生兵變,其餘十三個營起而應之,總兵官朱梅、通判張世榮、推官蘇涵淳于譙樓上。這是奏報。”
崇禎皇帝朱由檢拿過奏報一看,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你看,這是真的。還是說祖大壽他們又在玩什麼花樣,想讓朝廷撥銀子?朕不是讓袁承煥去裁撤軍隊數量了嗎?朝廷每個月都給他們撥發十萬人的軍餉啊!”
王承恩壓抑著,又是輕輕的嘆口氣,“皇上,他們哪裡會裁撤軍隊的數量?一方面說關外局勢吃緊,連續招到建奴的襲擾,一方面說官兵都不肯被裁撤,怕會生出事端,發了許多的奏報,您不是說都壓著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嘆口氣。想的是容易,但是與虎謀皮的事情。虎怎麼會願意?他也知道自己讓袁承煥裁軍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只能是他自己自以為是的看法而已,“那你說怎麼辦?還按照三十萬大軍的糧餉給他們耗著?大明耗得起嗎?”
王承恩大著膽子道,“耗不起也不行啊?萬一這幫人真的將建奴放進來,甚至是投靠了建奴,這……”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怒,“他們敢?他們就不怕被千夫所指嗎?”
王承恩嘆口氣,“連臉都不要了,就認識銀子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些關外的軍隊,長期自成一派,根本不聽朝廷的了!如果祖大壽領頭,他們真的做得出來的,皇上,最好還是不要,意氣用事……”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怒,卻有火氣沒有地方發作,王承恩說的都是實情,媽逼的,是要逼死朕啊!雖然重生了,但是面對這個永遠無解的遼東問題,崇禎皇帝朱由檢只覺得頭腦一陣昏昏沉沉的!
王承恩一看皇上身子晃了晃,知道皇帝自小的脾氣就急躁,擔心皇上氣壞了身子,趕緊扶著了皇上,“萬歲爺,您別心急,別心急,這關外宵小之輩,不足為慮,不要氣壞了身子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扶著王承恩的胳膊,只覺得頭要炸開了一般,眼見著局勢稍微要往好的方向去了,但是這北方的局勢依然對大明王朝極為不利,怎麼不讓人憂心如焚呢?“朕沒事!扶著朕去躺一會!”
王承恩點點頭,趕緊扶著皇上進了裡屋,將皇上安頓在床上躺著,一個人默默的在一旁垂淚。
崇禎皇帝朱由檢直歇了許久,頭腦方才清醒了一些,“你哭什麼啊?忘了朕怎麼說的了嗎?”
王承恩急忙擦了擦眼淚,“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崇禎皇帝朱由檢仰躺在床上,微微的嘆口氣,“咱們手裡暫時也不缺銀子,就仍然按照三十萬人的糧餉給遼東撥發吧!”
王承恩是知道皇上的個性的,這等於是遼東將門狠狠的打了皇上的一記耳光啊!皇上心中的苦楚,王承恩感同身受,甚至比皇上更苦楚一些,點點頭,“皇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您彆氣壞了身子,將來總是有好轉的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