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完全的取代舊制度中的人際關係,沒有什麼改制是可以一步到位的!
即便是這小小的京畿地區的官場,也是如此!在試行了兩個月之後,在他的一大幫從九品們漸漸的開始融入了這官場之中的時候,崇禎皇帝朱由檢決意對京畿地區的官場,做第二次的京察大計,因為他的眼裡容不下沙子!他不允許有貪官汙吏在身邊!
崇禎皇帝朱由檢已經將孫承宗禁足在皇莊耕種,將孫慎行仍然雙規在家!現在內閣大臣中就只剩下劉鴻訓一個人了。
而這個劉鴻訓,也是個沽名釣譽,徒有虛名,此人在天啟年間得罪過魏忠賢,上任後,又以反魏急先鋒的面目出現,明史中說他“毅然主持,斥楊維垣、李恆茂、楊所修、田景新、孫之獬、阮大鋮、徐紹吉、張訥、李蕃、賈繼春、霍維華等,人情大快”,為自己撈取了足夠多的政治資本。然後就是這麼一個表面上的道貌岸然的人。實則不過是一個貪汙受賄的卑汙之徒。
在這個時候動劉鴻訓本來是不太合適的。但是崇禎皇帝朱由檢不允許自己的京城的這些新晉從九品們在被那些前朝遺留官吏們的**之風給傳染!毅然決然的決定在即將開始的大戰之前。再次整肅官場,崇禎皇帝朱由檢深深的懂得一個道理,任何的鐵牆鐵壁都最先是在內部開始腐朽的!
而內部,又首先是在高層,只有不斷的將最高層的蘿蔔拔出來,下面的泥巴們才沒有辦法繼續藏在蘿蔔底下興風作浪!
惠安伯張慶臻賄賂劉鴻訓塗改敕書事件。按照舊例,總督京營者,不得兼轄巡捕軍。而張慶臻的任命敕書上。總督京營之外,擅自增改‘兼轄捕營’四字。
崇禎皇帝朱由檢追查之下,御史劉玉言說了實話,是張慶臻賄賂劉鴻訓,才能修改敕書。“閱兵部揭有鴻訓批西司房語,佳璧亦供受鴻訓指”,證據確鑿,經過部院會勘,一切犯罪事實都供認不諱。
崇禎皇帝朱由檢自己要重新開始京察大計,要懲治貪官。以他今時今日在北直隸的皇權獨尊地位,是沒有任何難度的。難就難在這一次京察大計的規模和力度的把握上面!
崇禎皇帝朱由檢詢問王承恩的意見,“現在以周延儒為首的一幫口號派,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嗎?”
崇禎皇帝朱由檢之所以將周延儒稱為口號派,因為這幫人喊口號厲害,每天辦公之前都要高呼擁護皇上,擁護大明帝國的口號,在這個亂世之秋,還說有些積極作用的。
王承恩懂皇上的意思,微微的搖搖頭,“皇上,萬萬不可在跟第一次京察大計一般的力度了,原本二萬多人的京畿地區的官吏們,現在有經驗的老臣子只剩下十之二三,不足三千人,如果再要是將這些人都給殺了的話,那誰為陛下理政?”
崇禎皇帝朱由檢嘆口氣,“那你覺得,等完全可以不用這些人,是要多久?”
王承恩沉吟著道,“至少五年以上,官員的升遷,並不完全是靠著關係,這辦事的能力也是至關重要的,皇上三思。這次的劉鴻訓塗改敕書的事情,依著老奴看,就當是給所有人的一個警醒吧,畢竟距離上一次的京察大計不足三個月,這當中的前朝舊臣們,即使是還有貪汙的個案,也是很少的,而且大都隱晦不敢囂張,查起來著實困難。牽扯的人面太廣的話,難免又會扯出來那些陳年舊案,皇上不是說過前朝的疑案都不再翻案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有些喪氣,明明很不爽這些貪官們,卻不可以動!“算了,朕清楚你的意思了,你先下去吧。朕要自己一個人想一想。”
王承恩正想著告退,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不得不提醒皇上,“萬歲爺,那惠安伯張慶臻是懿安皇后和太康伯張國紀家的族親。”
王承恩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