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返回船艙的房間,探望了身體不舒服的彭箐箐。 暈船的感覺很難受,彭箐箐第一次這種坐船在江面逆流而行,強風吹來,船體來回搖晃,的確容易眩暈、噁心。 “箐箐,好些了沒?”蘇宸問道。 彭箐箐坐在床榻,打坐運氣,在漸漸適應了。 聽到蘇宸問話,彭箐箐睜開眼眸,微微點頭道:“打坐運功,倒是能夠抵擋一下,好一點了。” “我吩咐廚子,做了薑汁,拿過來給你,喝下它,肚子裡那股反胃的感覺就好得到壓制,不會那麼嘔心了。” 蘇宸從手提木匣內,取出了一碗薑汁,遞給了彭箐箐。後者依言喝下,半晌後,胃裡那種噁心感的確緩解不少。 “再坐兩天船,估計就能適應了。” “蘇宸,你以前在哪裡坐過船?我怎麼沒聽說過。”彭箐箐好奇詢問。 蘇宸胡謅道:“在少年時候,我曾經跟隨師父出去歷練過!你們以前見到的紈絝,都是我在潤州裝出來的,暗中我會隨著雲遊四方,學習各地人文知識等,行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原來如此啊!”彭箐箐點頭,又問:“可是,你怎麼沒跟高人學武功呢?” 蘇宸尷尬,解釋道:“我師父是文豪和神醫,他也不會武功……” “怪不得呢!”彭箐箐笑了笑。 蘇宸說道:“這次去蜀地,可能充滿波折和危險,不許亂來,一定要聽我的安排。” 彭箐箐笑著說道:“知道了,我都這麼大了,而且武功比你厲害,放心吧,肯定能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你!” “這跟武功沒關係!”蘇宸反駁道。 彭箐箐撅嘴道:“你就是不想承認我武功厲害吧?” “知道你厲害!“蘇宸說完,直接用手在她肋下搔癢,彭箐箐頓時咯咯輕笑起來。 不過,彭箐箐畢竟習武之人,武功比蘇宸厲害許多,所以搔癢不過對方時候,直接一個擒拿,就把蘇宸壓在身下了。 “哎呦!”蘇宸一個手製住,另個手直接偷襲,抓到了箐箐上半身。 “啊!”彭箐箐一身尖叫,鬆開蘇宸,去扯那隻怪手。 蘇宸一個翻滾,就把彭箐箐壓在了身下。 彭箐箐有些羞惱,剛要動用內力,把蘇宸給彈飛出去。 蘇宸俯下頭,直接把箐箐的唇給封住了。 “嗚嗚!” 彭箐箐掙扎幾下,然後漸漸發軟,反抗的氣力也消失了。 兩個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 大船在江水上航行數日,逆流而上,經過了池州、江州、鄂州後,即將出了南唐邊界。 鄂州這裡有唐軍重兵把守,以前地方南平、楚國前來進犯,如今卻用來提防宋軍。 因為南平和楚地被宋軍佔領,南平和楚國的王族後人,都被押往在汴京城。 故而,這裡有大宋朝廷任命的官吏赴任,在這兩地進行治理民生。 當地軍隊也被整編,雖然不是宋朝廷的禁軍主力,但在邊界虎視眈眈,也不得不提防。 “下一站就是江陵城了,有宋軍的水師巡邏江面,要對西進的船隻進行盤查。” 孟玄鈺找到蘇宸,跟他解釋了當前的位置和麵臨的麻煩。 蘇宸鎮定道:“沒關係,沒人認識咱們身份,宋軍也不會為難!” 孟玄鈺點頭,又問道:“你說,如果這次大宋官家派人前來征討蜀地,會再任命哪個將軍掛帥?我一時還猜不準,大宋官家的下步用兵策略!” 蘇宸結合歷史記載,半推測道:“應該是王全斌掛帥,其實大宋官家在兩個月前就有安排了,提拔王全斌為忠武軍節度使,到鳳州一帶公幹,就是過去磨合將士,觀察地下,隨時準備伐蜀。” 孟玄鈺略微驚詫道:“我還以為是慕容延釗機會大一些,他目前就在蜀地境內,從江陵一帶率水軍進入蜀地,登陸後一直在小規模發動侵襲,大有試探的意味。江陵水軍也在不斷打造和壯大。” 蘇宸解釋道:“宋軍將領慕容延釗、李處耘去年底率地方軍南下,以助湖南武平軍平張文表叛亂之名,借道荊南;在宋軍抵荊南境,荊南節度使高繼衝派使者遠迎犒軍時,李處耘率數千騎兵襲佔江陵城,高繼衝被迫投降,荊南就被宋軍輕易平頂了。” “在兩個月前,慕容部又剛拿下楚地,手下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