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的叢集意識了,即便她承認這些事情是她做的也沒用,該打還是得打。”
淺淺看著我,天馬行空的想法張嘴就敢說:“阿俊要不你試著用打臉拳……”
我當時就被這姑娘給嚇住了:“淺淺你千萬別這麼想,深淵希靈是整個墮落使徒群體的叢集意識。你知道她的靈魂有多大規模麼,而且就算我有這個淨化能力……我上哪找深淵希靈的‘臉’去,她在現實世界頂多跟希靈一樣只有一個互動介面。”
淺淺想了想覺得也是,終於不吭聲了。
“希靈六號”在當天下午晚些時候被拖回了影子城,這艘破爛到近乎全面解體的古老飛船還要經受一系列處理,首先是結構補強和內部搶修,因為我實在擔心它那嚴重老化洩漏的能量核心會突然爆炸:以幽靈船的現狀,哪怕它真就這麼解體了我也毫不奇怪。隨後技術人員會把這艘船的資料庫複製出來,交給塔維爾和她的科研團隊處理。作為一艘傳承文明火種的方舟,它肯定有一個大型資料庫,那裡必然有寶貴的技術資料和舊帝國的一些風土人情影音記錄(沃倫?菲爾德日記裡也提到了這些),這些東西非常寶貴。
深淵希靈當年苦心制定的這個計劃雖然如今面目全非。而且大部分環節都沒能按照她的方案進行下去,但不管怎麼說,經過一系列戲劇化的事件,這個計劃最終還是部分實現了:珊多拉和她的復仇軍被保全下來。併成為新帝國的重要基石,方舟裡的資料也幾經輾轉,重新回到帝國手上。只是這些環節的實現方式跟計劃的制定者預期的肯定有巨大差別。
不知道如今的深淵希靈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會作何感想,恐怕即便是性情大變的她,也會被這一波三折的命運弄到瞠目結舌吧。
回家之後我跟珊多拉悶在屋裡又把所有事情捋了一遍,基本上確定了當年製造這些流亡飛船並且對復仇軍進行安全遮蔽的就是希靈(特指深淵希靈),而且我們也突然明白了這些流亡飛船的名字是怎麼個意思:一切竟然如此簡單,這些飛船以“希靈”+“編號”的形式編碼,原因僅僅是……當年那個叢集意識用自己的名字給飛船命名而已。
不過現如今那個製造飛船的叢集意識的名字前面要加上“深淵”二字了。
“舊帝國崩潰雖然迅猛,但它畢竟是個龐然大物,這個崩潰過程也是用了大概幾百年的,”珊多拉靠在床頭上,眼神略有點迷離,“沒有被第一時間毀滅的天區基本上都採取了自救,即便不能自救的,也儘可能想把自己勢力範圍內那些還沒被感染的種族保護下來,像流亡方舟、流浪星球這樣的東西,當年不知道還有多少。只是萬沒想到,當年採取自救的人裡面還有一個網路幽靈……在那之前根本沒人意識到這個幽靈的存在,在那之後她卻成了深淵帝國的領袖,這個黑暗面的希靈,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啊。”
我在珊多拉旁邊坐著,伸過手去按了按她的頭髮:“現在想想,深淵希靈當年的自救行動還是為數不多有效果的。文獻館計劃全面失敗,哈蘭只來得及救下樹精靈並留下一封遺書,其他逃亡艦隊或者文明火種咱們到現在都沒見到,這樣算下來,只有兩個人的‘火種保全’成功了,一個是有先見之明的老姐,她把十五天區保下來一半,還有一個就是深淵希靈,她把你保了下來。或許我應該謝謝她,要不是當年的安全屏障,我就見不到你了。”
珊多拉暖暖地笑著,隨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那也不一定,以我的實力,即便被深淵吞噬應該也不會死,而是跟其他人一樣變成墮落使徒,然後咱們還是能見面,如果運氣好我趕在你覺醒能力之後碰面的話咱們還是會在一起,只不過你得打我一頓……”
我:“咱倆說這個話題是不是太詭異了?”
珊多拉想了想,也後知後覺地哆嗦兩下,渾身彆扭地在床上打了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