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此刻正煽情,楚天差點忍不住要為他拍案叫絕,這收放自如的控制力,這直戳人心的愛慕和渴求,哪個男人不動容?
楚天身為作家還是有點職業病在身上的,遇到這樣渾身都是素材的人,他頓時就被激發出靈感,文思泉湧,最近寫的書一直卡的人物角色也終於知道該怎麼繼續寫下去。
這種茅塞頓開的暢通令他周身舒暢,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了笑容。
隨即他又看向許宸陽,默默觀察他的反應。
看人表演是一回事,但他的人要是入了戲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葉寒美則美矣,但不是個實在人,他只希望他喜歡的人眼光沒有這麼差勁,不然連帶著他都有點掉價了。
葉寒餘光看到他的笑,以為他是在嘲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心裡明白這個男人看起來雖然是個沒什麼彎彎繞繞的人,可背地裡估計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
而且他和許宸陽當著他的面敘舊情他也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似乎特別篤定許宸陽一定會選他。
看來,他得下點更猛的藥才行。
「抱歉,學長……」
許宸陽雖然有一瞬間的心軟,但楚天就在他旁邊,他知道他要是敢有一絲動搖的徵兆他們就得玩完,所以還是回答得十分果決:「學長,我那天在電話裡說得很清楚了,我很愛我的男朋友,未來也會和他組成一個家,你期待的回應我給不了。」
他把葉寒家的鑰匙放到茶几上:「這是你家的鑰匙,你還是找別人幫你保管吧。」
葉寒看著那串鑰匙苦笑了一下:「你這是要跟我徹底斷絕往來了嗎?」
許宸陽沒有說話,這就是預設的意思了。
葉寒拿起鑰匙緊緊捏著手中,紅著眼看著許宸陽:「宸陽,你曾經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你曾經發誓你絕對不會食言,現在,你告訴我,曾經的那些誓言又算什麼呢?」
楚天笑了:「我說葉先生,合著我這麼大個人在這兒您愣是沒看見是吧?」
葉寒和許宸陽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楚天。
楚天這人平時嘴皮子也是挺利的,葉寒明目張膽地勾引他的男人,這氣他肯定是不能忍的。
他一把將許宸陽攬到他懷裡宣誓主權: 「您這當著我的面兒來挖的我牆角,是不是有點兒太不地道了?而且您現在這幅深情款款的樣子,跟您當初把他像狗一樣丟下的舉動可不太符,怎麼還有做錯事的人來責問受害者這一說呢?我冒昧地問一句啊,您上學的時候學過思想品德嗎?」
葉寒也不甘示弱地看著他:「楚先生,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宸陽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從前因為內心的懦弱不得不向他母親低頭,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回來就是想要彌補他的,當初我走的時候故意沒有跟他說分手,因為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回到他身邊,現在我回來了,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你,你說我挖你牆角,可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先挖了我的!」
楚天被他這套邏輯給氣笑了:「喲,葉先生這張嘴真是能說會道,合著我還成了第三者了唄?」
葉寒也笑了笑:「我們現在爭論這個毫無意義,我要的不是名分,而是宸陽的心。」
他目光落在許宸陽身上,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決心:「楚先生,離你們訂婚還有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你敢不敢和我公平競爭?」
楚天也是頭一回遇見這路數的人,有道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果然只要一個人摒棄了世俗倫理的約束之後就會所向無敵。
楚天這個還受倫理約束的正直男人一瞬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許宸陽也是難得看到楚天吃癟,他楚哥那眼神中的茫然和震驚竟然有點可愛,激起了他身為男友的保護欲,他及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