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了現在外面說的都是什麼自由和理解,老頭兒老太們一個比一個思想先進,他們發表了先進言論後總是會順便再拉踩一下老楚家的兩個老古董,奚落他們心狠,把那麼能幹的兒子都給作沒了。
外面的風聲自然還是傳進了楚建國夫婦耳朵裡,他們因此消沉了好一陣兒。
直到院子裡又有了新的八卦,他們的事也過了新鮮勁,他們這才敢出門。
有一天,萬友芳在整理家裡的東西時,翻出了一張楚天小時候的照片,她站在那裡看著看著就愣了神。
楚建國端著茶杯經過她身邊,問道:「你在看什麼呢?我看你都站了快一刻鐘了。」
萬友芳把手裡的照片給他看,說:「老伴兒啊,你記不記得當年小天他跟我們求了好久,說讓我們陪他去參加夏令營,後來我們陪他去了嗎?我怎麼有點兒記不得了呢?」
楚建國看著照片裡那個站得筆直的小男孩,竟然也有點愣神。
「不知道,不記得了。」
「是啊……好多事我都記不得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對這件事還有點在意,可我愣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又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兒子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老兩口這段日子心裡的憋悶這才擺在了明面上。
萬友芳眼底有些悵然,說:「咱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了呢?你說說,小天他以前多懂事啊……」
「哼……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現在當別人的兒子當得高興著呢!你別跟我再提那白眼狼!」
楚建國如今說話已經不像從前那麼中氣十足,是非對錯他心裡也有了一桿秤,只不過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們前一段時間也試著跟楚天打過兩次電話,但奇怪的是次次都是那個周墨接的,他們這軟話也說不出口,就掛了。
後來他們再打那個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
他們也就明白了那份法律文書的真正意義。
楚建國佝僂著背,端著茶杯緩緩地走到了陽臺上坐下,獨自品著杯裡的的苦茶。
萬友芳則站在原地獨自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久。
良久,她才自言自語道:「要是當時陪他去了就好了,為什麼就沒有陪他去呢……」
楚家發生的這些事楚天都一無所知,他這些天在忙著幫單陽和陸成哲的婚禮跑腿呢。
單陽的想法太多了,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倒是樂此不疲,可把楚天給累壞了。
這一趟趟地跑下來,楚天只覺得結個婚太麻煩了,他都有點不想舉辦自己的婚禮了。
「楚哥哥,我給你定的伴郎服到了,你快試試看合不合身!」
單陽興沖沖地捧著一個盒子跑到楚天面前,方紅英端著一壺紅茶走了過來,笑著說:「伴郎服啊,是什麼樣的啊?」
單陽這些天常往那周家跑,方紅英招待了他幾次後,他也知道了方紅英的那些特殊愛好。
他也沒把方紅英當作外人,朝她眨了眨眼,笑得一臉蕩漾:「這禮服可好看了,超級適合楚哥!」
方紅英聞言也有些期待起來:「是嗎?小天,快拿出來看看,我幫你瞧瞧。」
「哦。」楚天見單陽這麼坦然,便沒有一點防備地從盒子裡把那幾塊布料給拎了起來。
「哇!」
「呀!」
單陽和方紅英紛紛捂住嘴,兩人的表情一個賽一個興奮,唯有楚天黑著一張臉,然後把那坨布料給扔回了盒子裡。
「小山羊,你能不能靠點譜?這玩意兒能穿嗎?」
「哎呀,你試都沒試,你怎麼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