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都會扔下所有事務外出尋找。
商刻羽想的是,若距離她在一定的範圍內,流徵應是可以感應到的。
於是拿著七境九國的地圖,挨個去排除,走過了一城又一城。
“若不是我的夫人,我為何要這樣叮囑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商刻羽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一個笑話,“原來不是我把她弄丟了,是她自己離開了我,我苦尋不著,是她在躲著我,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
先是有個情郎,又自甘墮落去給永珍巫那人做妾,生下個女兒。
商刻羽抬起手中的劍,指向凡跡星,厲聲道:“等我先殺了你,再去永珍巫殺劍笙!”
燕瀾:“……”
頭一回有人當著他的面,信誓旦旦要殺他的父親,他的反應是無語。
父親這真是人在家裡坐,禍從天上來。
姜拂衣聽見他還準備去找劍笙前輩的麻煩,哪裡能行,往前一步道:“商前輩,劍笙前輩並不是我爹,我修邪道,他是為了給我一個身份,讓我能夠正常在外行走。”
商刻羽寒聲質問:“永珍巫一貫不管閒事,他為何這樣好心待你?”
姜拂衣不敢說那柄無主之劍,拿出第三柄劍,不知會將商刻羽氣成什麼樣子。
不管怎麼樣,先將劍笙前輩從這趟渾水裡摘乾淨。
她又後退半步,攥著燕瀾的衣袖,嘆了口氣:“因為我和永珍巫的少君已經私定終身,但他的族人不會接受我,因此便用這種方式,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名義做兄妹,實則做夫妻。”
商刻羽和凡跡星一起看向了燕瀾。
燕瀾毫無防備,被她一番話給說的僵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姜拂衣秘法傳音:“快說話啊大哥,我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爹’,你想他們一個個的都去找你爹打架嗎?”
燕瀾硬著頭皮,手腕微轉,捉住姜拂衣攥他衣袖的手,握在掌心裡:“嗯,是晚輩求了家父很久,他才答應給阿拂聖女的身份。”
姜拂衣靠近半步,依偎著燕瀾的手臂,表現出苦命鴛鴦的樣子。
燕瀾站的像棵樹,面具下那張臉都不必照鏡子,也知道一定紅透了,紅的發燙。
不久之前,姜拂衣對他來說還是個陌生人。
短短一陣子,同伴、兄妹、情人,各種關係全都套了一遍。
不知下一次,又會套個什麼新身份。
凡跡星聽到這個訊息,心底別提多愉悅。
他就說,永珍巫那些怪人哪裡配得上他的仙女。
商刻羽也信了,但這不重要:“那你父親是誰,敢不敢告訴我?”
姜拂衣苦惱道:“不是我不說,我也不知道,我娘只說我爹拿著她鑄的劍,可是我看兩位都有,我就真不知道了。”
凡跡星愣了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拂衣決定將這個難題丟給他們去想辦法:“意思是,誰手裡有我娘為他量身打造的劍,誰就有可能是我爹。”
凡跡星心中驟然一動,所以他和他夢中的仙女,不只是師徒情分?
他反正不會去想姜拂衣是自己的女兒,年齡不對。
姜拂衣卻說:“我出生的應該很早,由於一些緣故,被我娘封印了起來,一十一年前才將我解封。具體有多早,我不知道,因為我娘……已經去世了。”
人都已經“死”了,應該能夠減輕一些商刻羽的怨氣吧?
姜拂衣要一步步來,不敢告訴他們太多事情。
人心難測,多少年過去,母親看中的這些人也不一定完全可靠。
比如天闕府君無上夷,姜拂衣上岸之後第一個前去尋找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