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西辭聽到溫柔鄉三個字,腦海裡立馬浮現出況雪沉和況子衿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過,柳藏酒那隻小狐狸倒是還不錯。
暮西辭想說,自己和溫柔鄉牽扯在一起,純屬偶然。
絕渡逢舟又切換出甘拜下風的表情:“比較起來,你比我厲害多了,我混了將近五百年,只能給巫族的幼崽起名字,接觸不到一點他們的權利核心。你才出來幾年啊,竟然混成了溫柔鄉的女婿。”
暮西辭迷瞪了下:“你說什麼?誰的女婿?”
“不忙著敘舊,以後有機會,救人要緊。”絕渡逢舟望向飛凰山,擔憂道,“還是先想辦法度過這一劫吧。”
他抬起手,小指又描了下眉骨上的印記。
……
院子裡,柳寒妝走到葡萄架子前,仰頭看著在上面翻肚皮的紅狐狸。
她嗅了嗅,奇怪,沒有酒味。
“小酒?”柳寒妝喊他。
喊了兩三聲,柳藏酒才慢悠悠醒過來,低頭一瞧,忙翻身而起,順著木杆走到架子邊緣來。
見暮西辭不在附近,他喊道:“三姐,你們路上是不是遇到了阻礙,來的這樣慢。”
柳寒妝納悶反問:“你喝了什麼,肚皮都要撐破了。”
狐狸從架子上跳下來,落地變成人形。
柳藏酒躺到在藤椅上,捂著肚子:“喝的井水。”
柳寒妝伸手想去探他的額頭,瞧他是不是生病:“你幹嘛喝那麼多水?”
柳藏酒躲開她的手:“我沒病,酒癮犯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就將肚子灌滿了水,一口酒也喝不下去。”
他得意洋洋,“怎麼樣,我夠聰明吧?
柳寒妝卻沉下臉:“你不要理會大哥,長不長尾巴,和酒有什麼關係。自古以來,多少劍仙嗜酒如命,耽誤人家叱吒風雲了?大哥非要你戒酒,他就是有病。”
柳藏酒訕訕道:“話不能這樣說,酒和尾巴是沒關係,卻關乎我的定力,大哥覺得我修行最大的障礙,就是缺乏定力,過於隨心所欲。”
“那也要慢慢來,不能折磨自己,別傷了身體。”
“還慢慢來呢,燕瀾病一場,養一個月傷,順便還突破了人仙。”
柳藏酒越來越覺得自己掉隊掉的厲害。
柳寒妝又欣慰又心疼,擰了下他的耳朵:“你和別人比什麼。”
柳藏酒疼的“嘶”了一聲:“這不是比較,朋友總幫你,需要你出力時,你卻幫不上忙,你不難受啊?”
……
地龍獸體內。
燕瀾將感知力從儲物戒中抽出來,這會兒,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聞人不棄:“原來如此。”
姜拂衣難以置信:“這麼會兒功夫,你就琢磨出來了?”
燕瀾道:“他怕你不懂,總結的很清楚。這套連環封印術,是以天干地支來有序排列的。”
知道姜拂衣不擅長這些,燕瀾用最通俗的方式打比方:“如果極北之海的封印,排在了五,那麼,只需要斬斷它前後兩條鎖鏈。也就是五和四、六之間的鎖鏈。難就難在,認準了五之後,還需要算出四、六分別是哪兩個封印。”
有本事推算出其中規律,聞人不棄學識的淵博,還要超過燕瀾的想象。
姜拂衣詢問:“他算不出來四或者六?”
燕瀾沉默了下:“這真的很難算出來,我以我族封印術也一樣算不出來,因為其中有一個變數,飛凰山。飛凰山是在不停移動的,它的移動,會導致整個排序不斷髮生改變。”
姜拂衣眼巴巴看著他:“女凰將山定住也不行?”
燕瀾被她充滿期待的眼神瞅著,到口的“不行”兩個字,總覺得過於冷硬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