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見外了。”苻澤椋打趣地擺擺手,“私下裡,你們還和以前一樣便可,我予你們特權,今後見我,不必行禮,皇宮之內自由出入。”
“哇塞,五哥做了聖上哥哥以後,還可以如此親和,簡直妙哉!”江煒宸連忙扒開一個凳子坐下,“五哥,今日為何封我為聖宮御前侍衛?你知道的,我輕功很爛的!”
“這是督促你今後勤習武藝,我與十三初上位,你與辰楓一左一右,可要頂住壓力,好好保護我們才是。”苻澤椋笑著抿了口茶,轉頭看向苻亦安,“十三,父皇之事事發突然,但畢竟是喪事,你須得於長安多留三日為父皇守孝,朝中大臣有的是太子黨,若非苻梓堅無聖家血脈,他們斷然不會輕易倒戈,此時未風平浪靜,你可不能成為眾矢之的。”
苻亦安自嘲地一笑:“我知道,雖然父皇早就知道你我所遭受的,也知曉背後之人究竟是誰亦不插手,其實我早已心寒,就在我真的發現父皇秘密訓練少年使之時,以其至親至愛作為要挾被迫經歷非人的虐待,年紀輕輕便會喪命異國他鄉,他們有的才十二三歲啊……五哥,我已經等不及了,今晚我便秘密出發前往袁國。”
“也罷,你遲去一天,她便多一分危險。父皇知曉皇后與貴妃暗中陷害哥哥弟弟們,我身上的毒,活不過二十歲的命,皆拜他們所賜,還有你自小淪為乞丐之事……他全然知曉。卻依舊不聞不問。在我讀過他的手諭後,我的心,後來亦是冷的。”苻澤椋淡淡一笑。
“什麼?我的天,先聖,竟是如此……”江煒宸簡直無法相信,他或許是個明君,也是個好丈夫,可他不配為一個好父親。
“不如,我先替你去袁國看看?”江煒宸提議道。
苻亦安搖搖頭道:“不可,辰楓已經傳遞了訊息回來,可顧長庚與雲沐音信全無,你不可再失去聯絡了。”
“那怎麼辦?”江煒宸亦是心急如焚,“雖說星舒一向對嫂子忠心耿耿,可此次利用妍兒的身份,作為袁國特使來到苻國,矇騙了所有人,擺明是來報復的。”
“所以星舒的案子雖然要徹查,但是查清以後,司雪逸那邊先不要讓他放出任何訊息,先讓此案石沉大海,她十分關注此案,也知道只要交給司雪逸辦理,必然沉冤得雪,可若如此,恐怕苻國於她而言再無羈絆,我尋南南也更加機會渺茫。”苻亦安皺著眉道。
三人聊了許多許多,那夜月色真美。臨走之際,苻亦安望了望悽美的月色,道:“煒宸,安王府就交給打理了,此行危險重重,若是能活著歸來,定與你們把酒言歡,如若遭遇不測,求你們,定要幫我尋她歸來,保她平安一世。”
如今江煒宸仔仔細細打量著苻亦安,依舊是意氣風發,俊朗不凡,他也就放心了。
“這麼久過去,我以為你都把我忘了。肯定是有了新家,新兄弟,喜新厭舊!”江煒宸有些埋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