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館長的心思,王觀多少能夠猜出一些,但是也不好有什麼責怪,只有看向錢老,希望他老人家出面幫自己緩一下。
“王兄,這事不急。”
與此同時,錢老笑道:“等到把琴徹底修好之後,再慢慢商量這件事情也不遲。”
“對呀。”
王觀連忙點頭,使用了拖延戰術,同時也有幾分擔憂道:“我怕琴身流傳的年代太久遠,可能會破壞了古琴的音色。那麼就算證明這是絕世名琴焦尾,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用擔心。”
王館長十分樂觀:“我們已經仔細檢測過了,琴身的結構穩定,沒有出現朽化的跡象。只要經過脫水處理,修復一些細微的蟲眼,再安上弦軫,絕對能夠彈奏美妙的音樂。”
“具體的修理方案,我們故宮幾位專家已經開始磋商研究了。”
說到這裡,王館長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主要是呂大姐在負責,我們也非常期待焦尾琴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王觀聞聲,連忙說道:“呂奶奶,一切拜託您了。”
“這是我的榮幸。”呂珍由衷說道:“這樣的機會,常人幾生未必能夠遇上一次,現在卻讓我碰上了,簡直就是天大的福緣。”
“所以說,王觀你發現了這張古琴,不僅是你的幸運,更是大家的幸運。”周老含笑道:“在古代的話,就憑藉這一件事情,你完全可以留名青史了。”
“也就是崑山王逢年一樣的待遇。”俞飛白笑嘻嘻道:“估計史書是這樣記載的,自明代之後,焦尾琴輾轉流落,最後落到江州某某手裡……,估計怎麼也得有好幾十個字吧。”
旁邊,王館長大氣揮手道:“如果小友願意的話,我完全可以安排他讓版面頭條,形成一個三萬字以上的人物專題。”
王觀自然是搖頭拒絕,他根本沒有想要趁機出名的心思,反而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看情形,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掌控,由不得他了。
“對了,王觀。”
適時,呂珍溫婉笑道:“剛才過來之前,我和幾個同僚商量了下,僅僅是關於修琴的材料就準備了好幾套。所以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比較喜歡什麼材料?”
“呂奶奶,您甭多問了,怎麼貴怎麼來,反正這小子不差錢。
”俞飛白叫嚷道,覺得讓王觀放點血,心裡才比較平衡。
王觀無奈一笑,也沒有什麼意見。
“飛白,不要胡說。”
然而,錢老卻輕輕搖頭,沉吟道:“配件材料的貴賤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要與琴身完全契合,讓琴的音色更加美妙,最好能夠發揮到極致。”
“也對,看來是我們當局者迷了。”呂珍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道:“那回去之後,把每套材料都試驗一遍,看看最終的效果……不過,這樣一來,就要多huā兩三天時間了。”
“不要緊,為了做到盡善盡美,時間再長也是值得的。”
不要誤會,說這話的可不是王觀,而是王館長,他現在話裡話外,都希望把焦尾琴留下在故宮博物院,差點就沒直接說要把東西買下來了。
可惜,王館長不敢開這個口,因為焦尾琴的價格不好衡量。
畢竟,類似九霄環佩、大聖遺音之類的唐琴名品,價格已經超過四億了。那麼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焦尾琴,又該是價值多少呢?五億?八億?十億?
王館長心裡也沒底,反正在他看來,焦尾琴是無價之寶,根本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所以他乾脆不提錢,走曲線救國的路線,不斷的與王觀聯絡感情,順便談一談傳統文化對於國家民族的重要意義……
與此同時,太素館的服務員也把美味可口的飯菜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