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殺人滅口,兒臣應該再提高警惕才是。”
明淳帝擰起眉頭。
“怎麼,他們這幾個知道的事情還很重要?”
此時明淳帝也敏銳地察覺出異常,重視起來。
既然在秦州就差點被人刺殺了,這說明這幾人必然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遭人惦記,意圖滅口。
“父皇,雖然這幾人死了,但也反過來證實秦州水壩決堤是人為,而非天災。”李策淡淡道。
“秦王這樣說不覺得荒謬麼,他們幾個是在金陵城外被左峰營誤殺的,與秦州決堤有何關聯?又如何證明是人為?”李睿哼了聲。
倘若讓李策就這樣證實了決堤是人為,豈不是就把左峰營和自己都輕而易舉地捲進去了。
“確實荒謬,既然本王能把他們安然無恙地帶出秦州,一路皆平安無事,為何偏偏在金陵城外遭此橫禍,究竟是秦州的手伸得太長,還是……”李策唇角微勾,看著李睿笑道:“這手根本是出自金陵城?”
李睿有恃無恐,沉聲道:“秦王莫不是意有所指?可凡事都要講證據,不能口說無憑,隨意冤枉好人。”
李策雖然兵分了兩路進金陵城,可惜他早有預料,派人在沿途的驛站設下埋伏了。
所謂的官吏人證不存在,李策再要對他咄咄逼人,到時候也只會被當做成了黨派之間的爭鬥。
父皇根本不會輕信他的話。
“楚王說的對,不過本王也並非沒有人證,左峰營雖然誤殺了幾個,但還是有人僅是重傷昏迷,僥倖活了下來,此人還是章州的知府大人……”李策忽然緩和了對李睿的態度,緩緩說道。
但李睿聽見章州知府幾個字,卻是渾身一震,眼皮跟著都跳了幾跳。
他有些拿不準李策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詐他。
“當真?還有活下來的?”明淳帝坐直了身,大手一揮,“既然秦王有所懷疑,那一定要好好查一查,等這個什麼知府醒過來,仔細審問他,務必要把幕後之人給朕抓出來!”
明淳帝又想到了什麼,對身邊的趙方道:“那就派宮裡的太醫去看看,不能讓這個人死了。”
趙方連忙應是。
李睿往旁邊的小內監看
了眼。
小內監正在擺弄著一個鎏金麒麟獸燻爐,只見他輕撥弄了幾下,燻爐裡嫋嫋騰起的煙就瀰漫開來。
正坐在龍椅上的明淳帝抬指揉了揉太陽穴,趙方覺察到了他的動作,關切道:“陛下是不是在殿裡悶久了,頭又不舒服了?”
接見秦王后,光聽著治理水災、安頓災民、分派物資就講了大半天,等楚王來了,兩人又在下面明爭暗鬥了一番,也難怪皇帝聽了要頭疼。
明淳帝的頭疾在秦王、楚王面前也不是什麼大秘密,遂對著趙方點點頭,“頭疼。”
趙方就道:“那奴婢去找太醫來。”
“父皇的頭疾是又嚴重了嗎?兒臣上次找的那個神醫對治療頭疾頗有法子……”
明淳帝搖搖手,“無妨,太醫開的藥喝幾副也能好。”
“是。”李睿不再堅持。
明淳帝身子不舒服,秦王、楚王只能告退。
兩人一同走出大殿,天邊只剩下餘暉,周圍都是張羅著掛燈的宮人在穿梭,一盞盞燈亮了起來。
李策撫了撫袖子,正要往前走。
‘叮噹’一聲,從他腰間掉下了一塊令牌。
李睿循聲望去,只見那塊赤金令牌上篆刻的東宮一字亮得刺目。
福安從旁邊小跑走出,飛快地撿起令牌,捧給李策。
李策拿起令牌,看了眼李睿,唇角揚起,笑了笑,率先走下臺階。
“殿下,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