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狗蛋說，她似乎是為了躲什麼人。

顧挽傾進來後，也搬來一張椅子躺在褚憶幻身邊，和他一起望著天空發呆。

狗蛋雖然是個系統，卻也敏感的察覺到兩人的情緒都不對，默默的下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褚憶幻終於開口打破沉默：「你遇上什麼事了？」

顧挽傾沒有回頭，目光飄遠了，「我們那兒有個算命大師，他說我是天道的錯誤，終究會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什麼也帶不走。」

褚憶幻也是一直望著天空，聲音冷淡：「那個算命大師火候不到家，算錯了。」

顧挽傾一愣，忽然從椅子上坐起來，震驚的看著褚憶幻，「你這話什麼意思？」

褚憶幻從容的看了她一眼，「我替你算過，你的命格早就變了。」

「你從異世來此，的確是天道的錯誤，按照正常情況，前世你慘死之後就該回你自己的世界，而不是在這異世重活。」

褚憶幻也坐了起來，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冷，「但你還是重活一世，改變了前世的命運，這一切早已脫軌。」

「就像你能來到這個醫療空間，你本就是一個屬於這個空間的漏洞。你的肉身進不來，卻能把別人帶進來，這也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卻又真實存在的事實。」

第239章 阿粒，是你嗎？

「換句話說，你超脫天道，未來如何，全看你自己。」褚憶幻頓了頓，「我曾說過，你身邊的人都因你改變命格，天道管不了你。」

「簡單的來說，你就是天道出現的漏洞，是一個不可控的bug，沒人能決定你的未來。」

這是相識這麼久以來，褚憶幻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平淡，但顧挽傾卻能聽出她對自己的關心和鼓勵。

顧挽傾沉默了很久，忽然茅塞頓開，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扁舟，終於看見了一座燈塔，有了前進的方向。

「我明白了！」顧挽傾驚喜，直接撲過去給了褚憶幻一個大擁抱。

褚憶幻雖然不喜歡同人這麼近距離接觸，卻早就習慣了顧挽傾的靠近，自然沒有推開，甚至眼眸中還帶著絲絲笑意。

顧挽傾鬆開她，神情比進來之前輕鬆了很多。

褚憶幻正要收回目光，卻忽然看到什麼，眉頭微蹙。

顧挽傾察覺到她的異樣，疑惑開口：「怎麼了？」

褚憶幻眼眸微眯，「你身上有靈氣。」

顧挽傾忽然愣住。

她大概天生不是這塊料，無論是凌倉宸的內力，還是褚憶幻的靈力，她都練不成，之前做過無數次嘗試都沒有成功，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身上又有靈力了？

褚憶幻站了起來，單手覆在顧挽傾面前，一股柔和的光芒瞬間將她包圍。

沒一會兒，當光芒散去，顧挽傾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團白色的，像霧一樣的影子。

這團白影除了能看出是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孩子，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哪怕是這樣，顧挽傾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阿粒……是你嗎？阿粒？」

白影似乎很激動，圍著顧挽傾不停轉圈，似乎在回應著她的話。

顧挽傾眼眶瞬間紅了，下意識伸手想摸他的臉，手卻直接穿過了白影。

顧挽傾手一僵，臉上的神色漸漸變成了失望。

白影好似感受到她的情緒，主動靠近她的手，輕輕的蹭了蹭。

明明什麼都沒有，可顧挽傾卻好似能感受到阿粒依賴的靠著她，軟糯糯的喚她「娘親」。

顧挽傾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忽然跪在地上，掩面哭泣，淚水順著指縫流下。

白影圍著她飄了幾圈，似乎有些焦急。

最後，他停在顧